＞作为资深社畜，我意外获得了「听见人心」的能力。
＞本想靠它升职加薪，却听到精英男友内心算计：
＞「等她考上 MBA 就分手，现在分手太亏。」
＞茶水间撞见高冷女总监呕吐，听见她心在哭：
＞「怀孕的事若曝光，裁员第一个就是我。」
＞最可怕的是新来的实习生，心里一片死寂——
＞「系统，兑换完美不在场证明，立刻执行清除计划。」
＞第二天，公司群里弹出消息：
＞「有人跳楼了，是董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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键盘敲下最后一个句点，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无声跳成凌晨两点四十七分。
脖子像是生了锈的合页，稍微一动就嘎吱作响。
我端起桌上那杯早已冷透的咖啡，灌了一大口，冰冷的苦涩从舌尖一路蔓延到胃里，勉强撬开几乎要黏在一起的眼皮。写字楼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只剩下零星几点，像倦极了的眼。
又是一个透支的夜晚。
项目上线前的最后疯狂，我们管这叫「福报」。
「林薇，还不走？」对桌的王姐打着哈欠开始收拾东西，声音里浸满了疲惫。
「马上，这点弄完。」我挤出个笑，声音沙哑。
空气里弥漫着外卖馊掉的酸味和打印机墨粉的燥烈气息，混着一种无形的、名为「压力」的东西，沉甸甸地压在每个隔间上空。我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太阳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灼了一下，尖锐的痛感刺得我猛地一哆嗦。
不是平时的胀痛，更像是一根烧红的针，从内而外狠狠扎了一下。
眼前猛地黑了几秒，五彩的噪点雪花般乱闪，耳边嗡嗡作响，盖过了中央空调沉闷的送风声。
我趴在冰凉的桌面，缓了好一阵，那尖锐的痛感才潮水般退去，只剩下惯常的疲乏。
「啧，又来了一个不要命的，卷给谁看呢？老板又看不见。」一个尖细的声音飘过。
我下意识抬头，办公室里只剩寥寥几人，离我最近的同事也隔着三排工位，正背对着我戴耳机，根本没说话。
幻听了？加班加出神经衰弱了？
我没力气深究，关电脑，收拾东西，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往外走。
打车软件排队 72 位。
算了，走回去吧，反正合租的房子离公司就三站地，吹吹冷风也许能清醒点。
四月的夜风，还带着点凉意，刮在脸上稍微驱散了些混沌。
但我总觉得不对劲。
太吵了。
不是车流人声的嘈杂，那些声音离我很远，模模糊糊。
吵的是……另一些东西。
路灯滋滋的电流声，旁边绿化带里蚯蚓钻出湿土的细微蠕动，一只野猫隔着百米跳上围墙，肉垫踩过碎石的轻响……所有这些原本绝不可能被捕捉的细微动静，此刻像是被无形放大镜聚焦，再硬塞进我的鼓膜。
吵得我头皮发麻。
还有……一些碎碎念。
「困死了…明天还得送娃上学…」
「妈的方案还没过，那个煞笔甲方…」
「余额又不够了…」
声音飘忽不定，断断续续，夹杂着大量的杂音，听不真切来源。
像是无数个收音机频道同时打开，却都没调准频率。
我捂着耳朵，加快脚步，几乎是逃回了家。
钥匙刚插进锁孔，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