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扔开酒瓶，用袖子狠狠擦了把脸，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虽然步履蹒跚，但腰杆却渐渐挺直。
“少爷，”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钢铁般的坚定，“我这条命，是张总给的。以后，就是你的。你要守护什么，我磐石，就是最后那道墙！”
火将，就位。
4.簧舌
龙城地下音乐酒吧，音响震耳欲聋。舞台上，一个留着长发、眼神狂野的男人，正抱着电吉他嘶吼，歌词尖利，直指社会的虚伪。他是簧舌，曾经小有名气的摇滚乐手，如今只能在深夜酒吧发泄不满。
一曲终了，他摔下吉他，在一片混乱的口哨声中走下台，抓起一瓶酒猛灌。
张晨在他旁边的位子坐下。“歌词很带劲，但在这里唱，可惜了。”
簧舌斜了他一眼，带着醉意和讥讽：“怎么？你想请我去金色大厅唱？”
“我想请你到一个更大的舞台。”张晨平静地说，“一个能让你的声音，被几百万人听到的舞台。”
簧舌嗤笑一声：“代价呢？又是给哪个老板唱赞歌？”
“不。”张晨摇头，“是让你讨厌的那些人，听到他们最怕听到的声音。是揭穿谎言，让真相变得和你的吉他一样有穿透力。”
簧舌喝酒的动作停住了。他盯着张晨：“你想搞垮谁？”
“搞垮一个建立在谎言上的帝国。”张晨迎着他的目光，“我需要一个能让舆论海啸按我们意愿掀起的人。你敢不敢，玩这把最大的？”
簧舌沉默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酒瓶，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的眼中，叛逆的火焰再次燃烧起来，比舞台上的灯光更炽烈。
“妈的……”他低声骂了一句，随即扬起头，将瓶中残酒一饮而尽，“这活儿，比摇滚他妈刺激多了！老子接了！”
谣将，就位。
5.红蝎
高档瑜伽馆外的咖啡馆，红蝎穿着一身名牌运动服，喝着果蔬汁，看起来像个养尊处优的富太太。但张晨知道，她弟弟被霍家的高利贷逼得跳楼后，她活着的目的只有一个，报仇。
张晨在她对面坐下，开门见山：“我知道你弟弟的事。”
红蝎的手微微一抖，眼神瞬间变得像刀子一样锐利，但脸上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微笑：“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霍恩地好色。”张晨忽略她的否认，直接说，“他最近盯上了一个海外富商的女儿。我需要有人，能成为他‘梦寐以求’的猎物，又能在他最得意的时候，给他最致命的一击。”
红蝎放下杯子，仔细地打量着张晨，仿佛在评估一件工具。“我凭什么信你？”
张晨将一份伪造的、关于霍家内部资金漏洞的资料推到她面前。“就凭这个，能让他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过来。而你，可以决定什么时候收网，让他血本无归。”
红蝎看着那份资料，呼吸微微急促。她抬起头，眼中不再有伪装，只剩下冰冷的恨意和一种近乎残忍的兴奋。“我要的，不止是钱。我要霍家父子，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如你所愿。”张晨点头。
红蝎的嘴角，勾起一抹美艳而危险的弧度。
反将，就位。
6.算无遗
城中村的出租屋里，堆满了演算纸和泡面盒。算无遗，这个曾被霍氏财务丑闻推出来顶锅的天才会计师，如今像个幽灵一样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