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土地爷的信物呢。”景晨蹲下身,小心翼翼把铜钱抠出来,递给苏晚,“留着吧,能镇宅。”
苏晚捏着那枚铜钱,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抬头看见景晨正指挥工匠调整方位,阳光落在他侧脸,汗珠滚进衣领,却笑得一脸踏实。
不远处,王兰提着食盒跑来,嗓门亮得很:“景先生!苏姑娘!刚烙的葱油饼,趁热吃!”
风里飘着饼香,混着泥土的腥气,竟格外好闻。苏晚咬了口饼,看着眼前忙碌的人群,忽然觉得,所谓的风水顺遂,不过是身边有想护的人,手里有能做的事,心里有踏实的暖罢了。傍晚的霞光漫进院子时,景晨正帮苏晚把晒好的草药收进竹筐。苏晚数着筐里的艾草,忽然发现少了一小捆,刚要开口问,就见景晨从背后拿出那捆艾草,还故意晃了晃。
“找这个?”他眼里闪着笑,指尖不小心蹭到苏晚的手背,两人都顿了一下,像被暖阳晒过的溪水,漾起细碎的波澜。
王兰端着刚炖好的排骨汤进来,见这情景,故意提高嗓门:“哟,俩孩子这是在演哪出?药都凉了还不收!”
苏晚脸一红,赶紧接过竹筐往屋里走,景晨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藏不住。墙角的老槐树沙沙作响,像是在笑这院子里的热闹——草药的清苦、排骨的鲜香,还有年轻人眼里藏不住的欢喜,混在一起,就是最踏实的日子味儿。秋雨连下了三天,院角的排水沟堵了,积水漫到了药圃边。景晨挽着裤腿清淤,苏晚撑着伞站在廊下递工具,木锨铁铲碰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倒比雨声还热闹。
“慢点挖,别溅一身泥。”苏晚说着,还是把干净的帕子往他兜里塞。景晨回头时,泥水正巧溅在他鼻尖,像只刚拱过地的小猪,逗得苏晚直笑。
他也不擦,只是笑着问:“笑够了?够了就来搭把手。”
苏晚刚把伞往墙根一靠,就被他拽进雨里。两人蹲在沟边徒手搬石头,冰凉的雨水顺着发梢往下滴,手却越握越暖。王兰在屋里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