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薇脸上的笑瞬间僵住，怎么也没想到，陆时衍居然会帮蒋清颜说话？
蒋清颜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很快掩去，她对着陆时衍微微鞠躬：“谢谢陆总。” 起身时，头发轻轻扫过陆时衍的手腕，那点触感像羽毛似的，轻得几乎不存在，却让陆时衍的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她知道，这第一钓，成了。
第二章 欲擒故纵
晚宴过半，蒋清颜借口透气，躲到了露台。晚风拂过，带着几分凉意，刚好吹散了大厅里的喧嚣。她靠在栏杆上，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的边缘。
身后传来脚步声，蒋清颜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陆时衍。那股清冽的雪松味，在晚宴上她就记住了——冷，却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陆总也来透气？” 她没转身，声音里带着点慵懒，不像在宴会上那样拘谨。
陆时衍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路灯的光洒在她脸上，柔和了她过于明艳的五官，长长的睫毛像蝶翼似的，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他忽然觉得，这张脸除了惊艳，还有点别的东西，像藏在糖里的钩子，不经意间就勾住了人。
“嗯。” 陆时衍还是话少，“不喜欢里面的场合？”
蒋清颜这才转过身，对着他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点自嘲：“不是不喜欢，是融不进去。毕竟，我只是个寄人篱下的，跟沈小姐不一样。”
她故意提起“寄人篱下”，不是卖惨，是为了勾起陆时衍的好奇心。像他这样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见多了趋炎附势的女人，偶尔遇到一个坦诚自己处境，却又不卑不亢的，反而会多几分兴趣。
陆时衍果然皱了皱眉：“沈家养你，就是让你当陪衬？”
“也不能这么说。” 蒋清颜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若薇姐待我很好，只是……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像个没有灵魂的摆件，好看，却没用。”
她说得轻描淡写，却像一根细针，轻轻刺了陆时衍一下。他见过太多女人在他面前装可怜、博同情，可蒋清颜不一样。她的脆弱恰到好处，既不刻意，也不廉价，反而让她那张过于美艳的脸，多了几分烟火气。
“摆件？” 陆时衍看着她，眼神深了几分，“你觉得自己只是摆件？”
蒋清颜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眼底带着几分倔强：“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陆总，您觉得，一个人如果只有美貌，能走多远？”
这个问题，问得有点突然。陆时衍盯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有野心，有不甘，还有几分他看不懂的狡黠。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这个女人勾起了兴趣——她不是温顺的小鹿，更像一只藏在暗处的狐狸，用美貌做诱饵，等着猎物上钩。
“那要看，这美貌用在什么地方。” 陆时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用得好，能抵千军万马；用得不好，只会引火烧身。”
蒋清颜笑了，这次的笑容明媚了许多，像破开乌云的阳光：“陆总说得对，所以我正在学怎么用好它。” 她举起酒杯，对着陆时衍示意了一下，“谢谢陆总今晚的解围，这杯我敬您，不过我酒精过敏，只能以果汁代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