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陆玖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像羽毛轻轻搔刮在柳如烟的心头上。
柳如烟的身体猛地一僵,昨夜那些疯狂、羞人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她“呀”地一声低呼,像是受惊的兔子,猛地扯过锦被,将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
只露出一双水汽氤氲的眼睛,又羞又怯地偷偷瞧着他。
“你……你别看我!”柳如烟的声音闷在被子里,细若蚊蚋。
陆玖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想去拉她的被子:“天都亮了,还躲着做什么?莫非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你才是亏心事!”
柳如烟在被子里小声反驳,脸颊烫得能煎熟鸡蛋。
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拆开重组了一遍,浑身上下,从里到外,没有一处不酸,没有一处不软。
尤其是某些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酸胀得厉害,让她连动一下脚趾头的力气都快没了。
这个男人,简直就不是人!
昨夜,她本以为自己久经风霜,早已是枯井一口。
谁知竟被他搅弄得天翻地覆,掀起滔天巨浪,如同沉寂了多年的泉眼,一旦被打开,便一发不可收拾。
她从未想过,男女之事,竟可以……可以到那种地步。
她活了三十年,竟不知自己身体里还藏着那样的风情。
陆玖见她死活不肯出来,也不再逗她,自顾自地起身下床。
哗啦一声,锦被滑落,露出了他精壮的上半身。
古铜色的肌肤上,肌肉线条流畅而结实,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
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宽肩窄腰,
随着他起身的动作,背部的肌肉如山峦般起伏,充满了男性的阳刚之美。
柳如烟从被子缝里偷偷窥见这一幕,
心头又是一阵狂跳,赶紧闭上了眼睛,
口中却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陆玖穿好中衣,回头看她那副鸵鸟模样,只觉得好笑又可爱。
他走到床边坐下,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那个鼓起的小包。
“好了,别躲了。我去后院练功,你再睡会儿。”
他的声音温柔了许多,“早饭我让厨房备着,你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吃。”
被子里的柳如烟沉默了片刻,
然后,被子蠕动了一下,慢慢地掀开一角,露出了她那张红晕未褪、娇艳欲滴的脸。
她的眼神有些复杂,有羞涩,有甜蜜,但更多的是化不开的担忧。
“陆公子……”
她咬着唇,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那十日之约,只剩下七天了。王德发他……他毕竟是军中出身,心狠手辣。你……”
“叫我玖哥,或者……叫陆郎。”
陆玖打断了她,伸手将她鬓边的一缕乱发掖到耳后。
触碰到她滚烫的耳垂,让她浑身一颤。
“我……”
柳如烟的声音更低了,
“陆郎……你真的有把握吗?我不想你为了我们母女,去冒这样的险。若是……若是有个万一,我……”
“没有万一。”
陆玖的眼神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我说过,七日之后,大理城,再无王德发。你只需要安心住在这里,照顾好卿卿,也照顾好……你自己。”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柳如烟的脸“唰”地一下又红了。
他这句带着双关意味的话,像一根滚烫的烙铁,印在了柳如烟的心上。
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这热度融化了,羞得将头埋得更深,恨不得能钻进地缝里去。
陆玖轻笑一声,不再为难她,松开手,站起身来。
“你再歇歇,我去后院走走。”
他披上外衣,推门而出,将一室旖旎和满床凌乱留给了身后的女人。
直到那沉稳的脚步声彻底远去,
柳如烟才敢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那股混合着汗水和阳刚的霸道气息,让她一阵心慌意乱,又有些莫名的安心。
她试着动了动身体,想坐起来,却“嘶”地倒吸一口凉气。
浑身上下,像是被十几匹烈马踩过,每一寸筋骨都叫嚣着酸软和疲惫。
尤其是两T之间,那股酸胀麻木的感觉,更是让她连并拢的力气都没有。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一头不知疲倦的蛮牛!
昨夜,她本以为自己是久旱的土地,谁知他竟是倾盆的暴雨,是奔涌的江河。
她活了三十年,嫁过人,生过女,却从未想过,原来一个女人,可以攀上那样的顶峰,可以释放出那样的自己。
羞耻,却又食髓知味。
她的脸颊再次滚烫起来,伸手抚上自己依旧红肿的嘴唇,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他霸道的温度。
心底深处,那个沉寂了多年的、名为“女人”的东西,被彻底唤醒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条缝,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
“娘,你醒啦?”
是苏卿卿。
柳如烟吓了一跳,
慌忙拉起被子盖住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脸上强装镇定:“卿卿?怎么不多睡会儿?”
苏卿卿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
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母亲:
“我早就醒啦。咦,娘,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呀?跟天边的火烧云一样。是生病了吗?”
她说着,凑到床边,小巧的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皱起了眉头。
“而且……这屋子里的味道好奇怪哦。”
柳如烟的心“咯噔”一下,差点没从床上滚下去。
她当然知道女儿说的是什么味道,那味道让她羞愤欲死,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孩子家家,胡说什么!”
她板起脸,色厉内荏地呵斥道,
“就是……就是熏香点多了,有些闷罢了。快……快去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哦。”
苏卿卿乖巧地应了一声,跑到窗边推开窗户,清晨带着凉意的风涌了进来,吹散了一室暧昧。
可她一回头,目光就落在了母亲试图起身的动作上。
“娘,你怎么了?”
苏卿卿的眼神里满是关切,
“你走路的姿势好奇怪……好像……好像昨天被爹爹打断腿的王公子哦。”
“噗——”
柳如烟只觉得一口老血梗在喉咙,差点当场喷出来。
这死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才像王公子!你全家都像王公子!”
“我全家不就是娘你吗~~~”,苏卿卿小声嘟囔了一句。
柳如烟气急败坏,也顾不上身体的酸痛,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教训女儿。
可她双脚刚一沾地,腿肚子就是一软,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狼狈地扶住了床沿才没摔倒,口中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
“哎哟!”
苏卿卿见状,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双大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像一只偷吃了鸡的小狐狸。
她跑到柳如烟身边,煞有介事地扶住她,压低声音,用一种“我什么都懂”的语气说道。
“娘,你别装了。你昨晚是不是跟陆大哥……摔跤了?”
“摔……摔跤?”
柳如烟一时没反应过来。
“对呀!”
苏卿卿理直气壮地点头,
“我以前听府里的丫鬟姐姐们说的,男人和女人晚上关起门来,就会摔跤,摔得越厉害,感情就越好。”
“你看你,都快站不稳了,肯定和陆大哥感情很好很好!”
柳如烟的脸,瞬间从红变成了紫色,又从紫色变成了酱肝色。
她瞪着自己这个“天真无邪”的女儿,气得浑身发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都什么虎狼之词!府里那些丫鬟,都该拖出去打板子!
“你……你这死丫头!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柳如烟羞愤交加,提着一口气,追着女儿打了出去。
只是她那怪异的姿势,让这场“追打”看起来分外滑稽,
更像是某种蹒跚学步的鸭子,惹得苏卿卿在前面笑得花枝乱颤。
……
陆玖想起影一现在不用保护她们母女了,便唤来这个暗卫。
“影一。”
黑影从屋顶飘然而下,单膝跪地:“属下在。”
“有件事要你去办。”
陆玖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拿着这个,去城里打听一个人。”
影一接过银票,恭敬道:“请主上示下。”
“一个女人,白衣,容貌极美,身段高挑。”
陆玖回忆着那晚的情形,
“大概一个月前,在城外破庙出现过。”
“你去青楼、茶楼、酒肆,凡是消息灵通的地方都走一遍。”
“属下明白。”影一顿了顿,“主上,需要查到什么程度?”
“越详细越好。她的身份、来历、现在在哪里。”
陆玖挥挥手,“去吧,十日内给我消息。”
影一点头,身形一闪便消失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