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直接打在了李梅的七寸上。
她的救助站账目,是一笔谁也见不得光的烂账。
舆论开始转向,越来越多的人加入「爱心账本」的话题,要求李梅公开账目。
李梅慌了。
她连续几天装死,不敢再开直播。
而我,则带着我的新宠物——一只刚买的、雪白的比熊犬,走向了那家曾为「土豆」开具过量巴比妥的「仁心宠物医院」。
我提前在胸针里,安装了针孔摄像头。
我抱着比熊犬,走进了院长的办公室。
院长姓王,是李梅的长期合作伙伴。
我装作满脸愁容地告诉他,我的狗得了治不好的病,每天都很痛苦,我想让它「安详地离开」。
王院长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叹了口气:「唉,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爱。」
他手法娴熟地开了单子,上面的药物,赫然又是「巴比妥」。
我假装不经意地问:「王院长,这药安全吗?
我朋友说,之前有个救助站的狗,用了这个就出事了。」
王院长笑了,脸上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油滑。
「放心,我们是专业的。
李站长那边的小狗,情况比较特殊,跟你这个不一样。
我们合作这么多年了,从来没出过岔子。」
「手续我都会帮你办妥,死亡证明上会写『急性肾衰竭』,很常见的,没人会怀疑。」
他一边说,一边在电脑上调出了一个文件夹,里面全是各种死亡证明的模板。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文件夹的名字——「老客户-李梅」。
4.
我拿着录下的视频,以为这次能将他们一锤定音。
可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无耻。
我把视频发到网上,标题是《死亡证明流水线:揭秘仁心宠物医院与安琪儿妈妈的黑色交易》。
视频里,王院长的每一句话都清晰可闻。
然而,李梅和王院长很快就联合发表了一份声明。
声明称,我恶意剪辑了视频。
并用AI换脸技术将一个不知名的兽医换成了王院长的脸,目的就是为了敲诈勒索。
王院长甚至在媒体面前,展示了他手臂上的一块胎记。
说视频里的「假货」手臂上没有,以此来「自证清白」。
他们还反过来起诉我,告我诽谤和名誉侵权。
李梅更是乘胜追击,在直播里哭着说我把她逼上了绝路。
如果网友再相信我的疯言疯语,她就只能解散救助站,让几百只动物重新流落街头。
这一招「人质威胁」极其有效。
许多爱心人士开始动摇,转而攻击我。
「就算梅姐有不对,你也不能毁了救助站啊!那些猫狗怎么办?」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非要赶尽杀绝吗?」
「我看你就是个神经病,为了报复梅姐,连小动物的命都不顾了!」
我的身体也在这时发出了警告。
有一天晚上,我喝水时,喉咙突然一阵剧烈的痉挛,水尽数喷了出来。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惊恐的脸,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
紧接着,我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贱人,再敢多说一句,我们知道你住在哪,让你提前发病。」
发信人,是李梅手下的一个混混志愿者,专门帮她处理一些脏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