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快要接近车尾时，一只大手猛地从后面抓住了我的肩膀！力量大得惊人，几乎捏碎我的骨头。
“妈的！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是张彪！他根本没进去，只是假意离开引我上钩！
我猛地转身，对上他狰狞的脸。雨水顺着他脸上的横肉流下，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
“我……我路过，找东西。”我试图挣脱，但他的力气太大。
“路过？戴口罩帽子路过？”他冷笑一声，另一只手直接扯掉了我的口罩和帽子，“操！是你！姚律师那个没用的老公！”
他知道我！看来姚婉婷没少在他面前“介绍”我。
“你想干什么？查你老婆的岗？”他语气充满嘲讽，手上的力道加重。
我知道不能硬碰硬，灵机一动，装作醉醺醺的样子，口齿不清地说：“唔……婉婷……叫我来拿……拿酒……她说在这里……”
张彪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但手上的力道稍微松了些。姚婉婷确实有在这里存酒的习惯。
趁他分神的瞬间，我猛地用膝盖顶向他的胯下！他吃痛闷哼一声，手不由得松开。我转身就跑，不顾一切地冲向雨幕中的街道。
“站住！妈的！”张彪在后面怒吼着追来。
我拼命奔跑，心脏快要跳出胸腔。拐过一个街角，我迅速钻进一条狭窄黑暗的小巷，贴着墙壁屏住呼吸。脚步声由远及近，又在巷口停顿了一下，咒骂着离开了。
我瘫软在湿冷的墙角，大口喘着气，雨水和冷汗混在一起。虽然惊险逃脱，但我打草惊蛇了。张彪和姚婉婷肯定会更加警惕。不过，我也确认了一件事：这个会所，还有姚婉婷和张彪，绝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他们很害怕被我发现。接下来的调查，必须更加小心了。
4
第一次试探失败后，我消停了一段时间，假装沉浸在“丧母之痛”中，对姚婉婷更是表现得顺从和麻木。她似乎放松了警惕，或许在她眼里，我一直都是个没什么威胁的存在。
我转变思路，开始从那些受害者身上寻找突破口。通过王阿姨的暗中帮助，我联系上了两个曾经在“臻颜”做过项目后出现严重皮肤问题，甚至差点毁容的顾客。她们起初不敢说，怕被报复，在我一再保证会保密并承诺帮助她们维权后，才哭诉了经历。
她们描述的情况类似：被诱导购买了天价套餐，使用了所谓“特效产品”后，脸部出现红肿、溃烂。当她们去找会所理论时，出面处理的正是张彪。他先是威胁恐吓，说她们诽谤，要报警抓她们，甚至暗示知道她们的家庭住址和孩子学校。其中一个李女士，还曾被张彪强行带走“协商”，关在一个小房间里几个小时，被迫签下保密协议和自愿放弃追责的声明。
“那个张经理，简直不是人！还有他们那个老板，那个姓姚的女律师，看起来人模人样，心肠一样黑！根本不管我们死活！”李女士泣不成声。
我收集了她们的病历、照片、以及偷偷录下的与“臻颜”工作人员交涉的录音。证据链在一点点充实，但还缺少最致命的一环——直接证明姚婉婷是幕后主使，以及岳母死亡真相的证据。
转机出现在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身上。一天，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是一个年轻女孩，声音颤抖，自称叫小雅，曾是“臻颜”的美容师，因为看不惯会所的做法，尤其是得知一位老太太在那里出事后，良心不安，刚刚辞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