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办？”苏念看着她，突然明白过来——牛慧把最关键的证据给了她，自己却可能被牵连。
“我早就不想干了。”牛慧擦掉眼泪，从口袋里掏出张辞职报告，“我儿子下个月要转学，正好走。苏念，你记住，查出来之后，一定要告诉那个心梗患者的家属，不是他儿子不孝顺，是医生的错。”
苏念刚要说话，手机突然震动，是沈若薇发来的急促消息：【郭德明的车进停车场了！他往后勤楼来了！】
两人同时脸色煞白。牛慧猛地拉开后窗，外面是堆放杂物的平台：“从这儿走，下去左转是消防通道！”她把苏念推出窗户，“记住编号！KH2023031802！”
苏念落在平台上，碎石子硌得脚底生疼。她回头看，牛慧正把登记册放回抽屉，然后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假装整理文件。走廊里的声控灯亮了，脚步声越来越近，郭德明的声音传过来：“牛慧，加班呢？我来拿点纱布。”
苏念咬着牙往消防通道跑，怀里的登记册和脱脂棉包硌着胸口。她能想象出牛慧此刻的表情，想象出郭德明那双藏在镜片后的阴鸷眼睛。
跑到停车场，沈若薇的车正闪着双闪。苏念拉开车门坐进去，心脏还在疯狂跳动。“拿到了？”沈若薇递过来瓶水。
苏念把怀里的东西塞进包里，指尖抖得拧不开瓶盖：“编号对上了，牛慧……她把所有证据都给了我。”
车窗外，后勤楼的灯突然全灭了。沈若薇发动汽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划破夜空：“郭德明肯定起疑心了，我们得赶紧把证据备份。”
苏念看着窗外倒退的路灯，突然想起牛慧红着的眼睛。她掏出手机，把那个标着“郭德明-4月6日”的录音文件发了一份到云端，然后点开牛慧的微信，发了条消息：【谢谢你，一定安全。】
消息发送成功的瞬间，她仿佛看到牛慧在黑暗的管理室里，对着手机轻轻点头。而在她们身后，康和医院外科楼的灯光依旧亮着，像一头沉默的巨兽，吞噬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苏念握紧了包，里面的脱脂棉包装硌着掌心，那编号像道烙印，刻着她必须讨回的公道。
05 真相大白
夜里十一点，医疗耗材管理室的荧光灯忽明忽暗，映得郭德明的脸一半在光里，一半在阴影里。他攥着从牛慧桌上抢来的登记册，指节捏得发白，哗啦哗啦地翻着，纸页边缘被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