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冷血！你不是我姐！”
“很高兴我们达成了共识。”
说完，我挂了电话，拉黑了这个号码。
世界清静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和赚钱上。家教的工作很顺利，律小川的英语成绩有了明显的提升。律太太对我很满意，又把我介绍给了她朋友家。
我一周要做四份家教，从周一到周日，排得满满当当。我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疯狂地吸收知识，疯狂地积累财富。
我申请了学校的奖学金，搬出了宿舍，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很小的单间。
我再也没有回过那个所谓的“家”。
偶尔，会从一些远房亲戚的电话里，听到家里的消息。
连城的医药费是个天文数字，爸妈卖掉了家里剩下的一切，还欠了一屁股债。
连城出院了，但恢复得很不好。他瘸了一条腿，手上也留下了狰狞的疤痕。他变得暴躁、阴郁，整天把自己关在租来的小房子里打游戏，跟爸妈要钱。
爸妈老了很多。爸爸找了份体力活，一天要打两份工。妈妈在超市当收银员，常常哭着跟亲戚诉苦，说我这个女儿没良心，不管弟弟的死活。
有一次，爸爸找到了我租的房子。
他堵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脸上堆着我从未见过的讨好笑容。
“星星，爸来看看你。你妈给你炖了汤，你趁热喝。”
我没有开门，隔着门板说：“有什么事，就在外面说吧。”
门外的笑容僵住了。
“星星，你怎么能这么跟爸爸说话？”他的声音沉了下来，“你弟弟……他最近状态很不好。他想复读，可是……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你是姐姐，你现在能赚钱了，你得帮帮他。”
“我为什么要帮他？”我问。
“因为他是你弟弟！你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姐弟！”
“那根筋，”我淡淡地说，“在火灾那天，已经被烧断了。”
门外，是长久的沉默。
然后，是保温桶被狠狠砸在地上的声音，汤汁溅了一地。
“向星！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会遭报应的！”
我听着他远去的、气急败坏的脚步声，转身，给自己泡了一碗速食面。
报应？
我的报应，上辈子已经受完了。
6
大学四年，我过得像个苦行僧。
我拒绝了所有的社交活动，把每一分钟都掰成两半花。我的名字，常年挂在专业成绩榜的第一位。我的银行卡余额，从两位数，变成了六位数。
大四那年，我拿到了英国一所顶尖大学的全额奖学金offer。
律太太知道后，非常高兴，当即表示要资助我一笔生活费，被我婉拒了。
“律阿姨，这几年谢谢您的帮助。但我能养活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