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吹熄火柴，声音冷得像冰。
「没有。」
「我娶你，只是因为这是晚晚的遗愿。」
「林舟，你永远也比不上她。」
2
意料之中的答案，心口却还是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
我垂下眼，遮住眸中的情绪，再抬眼时，已是一片平静。
「好，我知道了。」
我的平静似乎激怒了他。
沈言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你这副永远波澜不惊的样子真叫人恶心！林舟，你是不是觉得你很伟大？为了朋友的遗愿嫁给我，你是不是每天都在享受这种自我牺牲的快感？」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俊朗的面容因为怒火而扭曲。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用你的好，你的付出，来取代晚晚在我心里的位置！我告诉你，不可能！」
「你所做的一切，都只会让我觉得你虚伪又卑劣！」
他的话像一把把刀子，精准地扎在我心上。
我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发泄。
直到他骂累了，喘着粗气停下来，我才缓缓开口。
「说完了吗？」
我从沙发上拿起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说完就签字吧。」
沈言低头，看清「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时，瞳孔骤然一缩。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要离婚？」
「对。」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林舟，你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收起你这套，我不会上当的。」
他笃定我爱他入骨，笃定我离不开他。
我没有与他争辩，只是指了指协议的最后一页。
「按照婚前协议，夫妻关系存续期间，公司所有盈利，我们一人一半。这三年，公司的净利润是六亿八千万，你应该分给我三亿四千万。」
「另外，这栋别墅，还有你名下的三辆车，都是婚后财产，也需要进行分割。」
沈言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第一天认识我。
「你……你算计我？」
「我只是拿回我应得的。」我淡淡地说，「你放心，我不会要你公司的股份，毕竟，那也是你和孟晚爱情的见证，我怕脏了我的手。」
「林舟！」他暴怒地将协议撕得粉碎，「你休想！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你以为我不敢吗？」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
视频里，是毕业旅行时，我和孟晚在一家酒吧的画面。
画面有些晃动，但能清晰地看到，孟晚将一包白色的粉末倒进了我的酒杯里。
而拍摄视频的人，正是沈言。
他当时就站在孟晚身后，看着她做完这一切，不仅没有阻止，嘴角甚至还噙着一抹纵容的笑。
「沈言，你说，如果我把这个视频交给警察，他们会不会请你去喝杯茶？」
沈言的脸瞬间煞白，嘴唇颤抖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3
「你……你什么时候……」
沈言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眼中的惊恐和慌乱，取悦了我。
「我什么时候知道的？」我关掉视频，慢悠悠地擦拭着手机屏幕，「在你以为我醉得不省人事，和孟晚一起把我扔在那个混乱的酒吧，自己跑去海边看日出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