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午夜的钟声
张明轩从睡梦中惊醒，客厅里的老式座钟正敲着十二下。
奇怪，这钟昨天明明坏了。
他披上外套走向客厅，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光影。座钟的钟摆规律地摇摆着，滴答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张明轩是个刑警，职业敏感让他觉得不对劲。这座钟是他从一个案发现场带回来的证物，钟表师老方死后就一直放在他家里。老方死得蹊跷，表面上看是心脏病发作，但张明轩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走近座钟，发现钟面上贴着一张小纸条。
"想知道真相吗？明天晚上八点，老方的钟表店。"
字迹很陌生，但纸张还带着淡淡的机油味。
张明轩的心跳加速了。有人知道他在调查老方的死因，而且这个人能够进入他的家，修好这座钟，还留下了纸条。
他立刻检查了所有门窗，都锁得好好的。监控录像也没有异常。仿佛有个幽灵悄无声息地来过。
第二天一早，张明轩就去了派出所。同事李华正在整理案卷。
"老张，你脸色不太好啊。"
"昨晚有点失眠。"张明轩没有提起纸条的事，"老方那个案子，你觉得还有疑点吗？"
李华摇摇头，"尸检报告很明确，急性心肌梗塞。现场也没有打斗痕迹，应该就是意外死亡。"
"他的钟表店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你还在怀疑？"李华翻了翻档案，"据邻居说，老方这几个月经常有陌生人来访。但具体是谁，没人知道。"
张明轩心里一动。也许今晚能找到答案。
下午，他专门去了趟老方的钟表店。店面已经贴上了转让告示，透过玻璃能看到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钟表。有的还在走动，有的已经停摆，整个店铺弥漫着一种诡异的静谧感。
房东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住在钟表店楼上。
"警察同志，你又来了？"老太太认出了张明轩。
"想再了解一下老方生前的情况。"
"唉，老方人挺好的，就是这几个月变得神神秘秘的。经常半夜还有人来敲门，吵得我睡不着觉。"
"都是什么样的人？"
"看不太清楚，但声音听起来像是年轻人。有男有女。"老太太想了想，"对了，有一次我听到老方在跟人争吵，好像是在说什么时间不对，什么东西被人动过了。"
时间不对？
张明轩若有所思。作为钟表师，老方对时间异常敏感。如果他说时间不对，那一定有特殊的含义。
晚上七点半，张明轩提前到了钟表店附近。他在对面的咖啡馆里坐下，可以清楚地观察到店门口的情况。
七点五十分，一个穿黑色风衣的年轻男子走向钟表店。男子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掏出钥匙打开了店门。
有钥匙？
张明轩立刻起身跟了过去。
第二章 钟表店里的秘密
推门而入，钟表店里灯火通明。年轻男子正站在柜台前，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怀表。
"你就是张明轩？"男子头也不抬。
"你是谁？怎么有这里的钥匙？"张明轩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配枪。
"别紧张。"男子转过身，是一张清秀的脸，大约二十八九岁，"我叫陈晓峰，老方的徒弟。"
"徒弟？"张明轩松了口气，但仍然保持警惕，"为什么要约我来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