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江临渊的声音带着怒火,完全无视沈砚辞,“你闹够了没有?用这种把戏吸引我的注意,有意思吗?”他的语气充满轻蔑,仿佛林晚棠还是那个会围着他转的女孩。
林晚棠的脸色白了,手不自觉地收紧。沈砚辞感觉到她的紧张,将她护在身后,目光平静地看向江临渊:“江先生,你挡着我太太的路了。”
“太太?”江临渊嗤笑出声,“沈砚辞,你以为她真的喜欢你?她爱了我十年!不过是利用你来气我!她就是我身边一条……”
“啪!”清脆的耳光声打断了他的话。全场瞬间死寂,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林晚棠——她扬着手,胸口剧烈起伏,眼圈通红,可眼神却像淬了冰:“江临渊,你让我恶心。”
江临渊捂着脸,彻底懵了。他从未见过这样决绝的林晚棠。沈砚辞上前一步,将林晚棠护得更紧,然后从西装内袋里取出结婚证,慢条斯理地展开。红色的本子上,照片和名字清晰无比。
“看清楚了?”沈砚辞的声音冷冽如刀,“林晚棠,是我沈砚辞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合上结婚证,目光落在江临渊惨白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叫你太太舔狗?你,配吗?”
话音落下,宴会厅里静得能听到呼吸声。江临渊站在原地,脸色从白变青,再变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林晚棠看着沈砚辞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原来,被人坚定地护在身后,是这样的感觉。她挽住沈砚辞的手臂,抬头时,眼底的慌乱早已褪去,只剩平静和释然。这场纠缠了十年的噩梦,终于在今天,彻底结束了。
宴会厅的死寂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所有人都罩在里面。江临渊捂着脸,脸色从青白转为涨红,指节因为攥紧酒杯而泛白,杯壁上的水珠顺着他的手往下淌,洇湿了昂贵的西装裤。羞辱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死死瞪着沈砚辞身后的林晚棠,眼神里淬着毒,却在触及沈砚辞冰冷的目光时,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好……好得很!”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林晚棠,你以为找个靠山就万事大吉了?我们走着瞧!”
狠话撂完,他却没敢再多停留——沈砚辞周身散发出的威压,让他连呼吸都觉得沉重。他猛地将酒杯掼在地上,“哗啦”一声脆响,玻璃碎片溅得到处都是,在水晶灯下闪着尖锐的光。他在一片窃窃私语中,撞开人群,狼狈地冲出宴会厅,背影仓皇得像只丧家之犬。
闹剧落幕,沈砚辞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从容地将结婚证塞回西装内袋,转身时,眼神瞬间柔和下来。他轻轻执起林晚棠刚才打人的手,指尖在她泛红的掌心轻轻揉着,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手疼不疼?”
那点细微的暖意,瞬间冲垮了林晚棠强撑的坚强。她眼眶一热,泪水差点滚出来,慌忙低下头,轻轻摇了摇:“不疼。”
“我们回家。”沈砚辞揽住她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礼服传来,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他无视周围探究的目光,护着她穿过人群——那些原本窃窃私语的人,在触及沈砚辞的眼神时,都下意识地闭了嘴,自动让出一条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