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结印,口中默诵真言,一道无形的召唤波动直冲云霄。片刻后,天边传来清越的鹤唳,一只羽翼洁白、神骏非凡的仙鹤穿云而下,优雅地盘旋着落在院中,亲昵地用长喙蹭了蹭楚砚之的衣袖。这是他在仙界收服代步的灵禽之一,随他一同来了凡间,平日隐在云端自行修炼。
下人们何曾见过这等阵仗,顿时惊呼连连,有的甚至跪拜下去。
“哇!大白鹤!”啾啾破涕为笑,拍着小手。
楚砚之对仙鹤温言道:“借尔一卵,予小女果腹,可否?”仙鹤通灵,已然孕育,只是未产。
仙鹤歪头看了看眼巴巴的啾啾,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楚砚之正欲施法取卵,却听院墙外传来一阵骚动和惊呼。
“快看!那是什么?好大的白鸟!”
“天哪!它飞进楚家了!”
“是国家保护动物吧?快报警!不,快通知动物园!”
原来是仙鹤降临的景象太过惊人,引起了路人和邻居的注意,不少人拿着手机疯狂拍摄,甚至有人开始打电话。
楚怀远闻讯急匆匆赶来,看到院内仙鹤,也是目瞪口呆,随即听到墙外动静,顿时头大如斗。
“老祖宗!这…这仙鹤…”他急得冒汗,“外面好多人都看见了!怕要引起恐慌和围观了!”
楚砚之蹙眉,没想到随手召唤个坐骑竟惹来这般麻烦。他袖袍一挥,一道隔音避影的简易结界笼罩小院,暂时隔绝了外界视线与喧嚣。
“罢了。”他无奈地对仙鹤摇摇头,“你且回去吧,此地规矩甚多,不便久留。”
仙鹤清唳一声,振翅高飞,瞬间消失在天际。墙外的惊呼声更大了。
楚砚之看着怀里又开始眼巴巴望着天空的女儿,再看看桌上已然微凉的食物,叹了口气。
他抱着啾啾坐回桌边,端过那碗燕窝粥,指尖悄然凝聚起一丝精纯的灵力,缓缓注入粥中。只见那碗原本普通的白粥,竟渐渐泛起柔和而梦幻的七彩流光,犹如彩虹流淌,淡淡的灵雾氤氲其上,清香扑鼻,令人心旷神怡。
“哇!”啾啾的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彩虹粥粥!”
“此乃‘凡间改良版彩虹粥’,”楚砚之面不改色地给自己的灵力加工作了个命名,舀起一勺送到女儿嘴边,“尝尝?”
啾啾迫不及待地张口吞下,顿时眉开眼笑,晃荡着小短腿:“好吃!爹爹最棒了!”
看着女儿吃得香甜,楚砚之暗暗松了口气。楚怀远在一旁抹了把冷汗,心中暗道:老祖宗带娃,真是…惊心动魄啊!看来得赶紧找几个嘴严又稳重的老人过来伺候,再跟相关部门打个招呼,免得下次老祖宗再弄出什么“神迹”来,不好收场。
第二幕:幼儿园风波与《好运来》
啾啾对院子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探索欲。她追着蝴蝶跑,试图跟锦鲤聊天(并惊讶于它们“怎么那么笨,都不会说话”),还把楚怀远小孙子落在院里的遥控赛车当成“奇怪的低级傀儡兽”,用灵力让它满院子疯跑直至冒烟报废。
楚怀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方面,他敬畏老祖宗,恨不得把一切最好的奉上;另一方面,他也真心觉得一个五岁的孩子不能整天关在院子里跟古董和“仙法”为伴,需要社交和“正常”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