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妈年轻时绣的，”老太太拿起绣绷，眼神温柔，“她那时候啊，哪像现在这样，天天就知道攀比。她跟你一样，喜欢往山里跑，采野果，认草药，绣出来的东西带着股灵气。后来你外公去世，她接手家里的生意，慢慢就变了。”
苏念拿起一本相册，翻开泛黄的纸页，照片上的柳玉茹扎着麻花辫，穿着布鞋，蹲在溪边洗衣服，笑得露出小虎牙，身后的青山绿水衬得她像幅画。
“这是你爸，”老太太指着旁边的青年，“那时候他还是个学徒，跟着你外公学木工，手里总拿着把刻刀，给你妈刻了不少小玩意儿——你看这个木簪，就是他刻的，上面的花是你妈最喜欢的野蔷薇。”
苏念看着照片上的青年认真刻木簪的样子，再想想现在西装革履、一脸严肃的沈建宏，实在对不上号。
“他们俩啊，当年是在山里定的情。”老太太翻到张合影，柳玉茹站在树下，沈建宏站在她身后，手里举着朵野百合，笑得傻气。“后来生意做大了，心就杂了。”
苏念的心像被什么撞了下，酸酸的。她一直以为柳玉茹天生就冷漠，原来她也有过那样鲜活的样子。
“还有这个，是你外婆的医术笔记。”老太太拿出个蓝布封皮的本子，“你外婆是远近有名的接生婆，还会治些山里的小病，这本子上记着不少土方子，你小时候出疹子，就是你外婆照着本子上的法子治好的。”
苏念翻开笔记，字迹娟秀，里面画着草药图谱，旁边标注着用法，还有几页写着“念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