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贵的吗？”
女人的笑容更深了一些。
“当然有，先生。请跟我来。”
她领着我走向店铺最里面的一个独立展区。
“这里是我们品牌的超级复杂功能时计系列。”
我看着玻璃后面的手表。
“江帆？”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店门口传来。
我转过身。
林晓晓站在那里，挽着赵明的手臂。
赵明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手腕上戴着一块金表。
林晓晓松开赵明，朝我走过来。她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上下打量我。
“哟，租了一身行头来这儿开眼界？”
赵明也走了过来，手搭在林晓晓的腰上。
“保安呢？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
他对着刚才接待我的那个女人说话。
女人的笑容不见了。她看看赵明，又看看我身后的钟叔。
钟叔上前一步，站在我侧后方。
我没有理他们。
我转身，指着展柜正中央的一块手表。
我对站在一旁的店长说：“就这块。”
店长是一个中年男人，他快步走过来。
“先生，您确定是这块？这是我们的镇店之宝，超级复杂功能时计系列6300G-010，它的功能非常……”
“包起来。”
我打断他。
店长顿了一下。
“先生，这块表的售价是两千一百五十万。”
林晓晓发出一声短促的笑。
赵明撇了撇嘴。
我从口袋里拿出那张黑色的卡片，放在玻璃柜台上。
“刷卡。”
店长的身体挺直了。
他双手拿起卡片，微微躬身。
“好的，江先生。请您稍等。”
林晓晓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赵明的手从林晓晓腰上滑了下来。
店长拿着卡片走到柜台后面，POS机发出一连串轻微的声响。
打印机吐出长长的签购单。
店长拿着单据和卡片走回来，双手递给我。
“江先生，好了。我亲自为您佩戴。”
他戴上另一副新的白手套，用钥匙打开展柜，小心翼翼地捧出那块手表。
他打开表盒，将手表取出来，绕过我的手腕，扣上表扣。
我抬起手。
手表在灯光下反射着细碎的光。
我放下手。
我转身，朝店门口走去。
林晓晓和赵明站在原地，没有动。
我从他们中间走过。
钟叔跟了上来，为我推开店门。
5
``
钟叔将车停稳。
他为我拉开车门。
我们走进一座全玻璃的写字楼，乘坐专用电梯直达顶层。
电梯门向两侧滑开。
一个房间。
一面墙是落地玻璃，脚下是整座城市的轮廓。
另外三面墙壁，挂满了显示屏。
屏幕上，红线和绿线交错跳动，数字不断刷新。
钟叔递给我一台平板电脑。
“少爷，这是今天市场的实时数据。”
我坐在黑色的皮质沙发上。
手指在平板上滑动。
正前方的巨幅主屏幕上，一张K线图被放大。
天华集团。
一条红色的线正向上攀升。
“天华集团发布了新的海外合作项目，股价一路上扬。”钟叔的声音传来。
他站在沙发旁边。
“赵明的父亲，是天华集团的董事长。”
我把平板电脑放在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