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晴结婚五年，日子像温吞的白开水。
直到她的白月光林哲回国，她开始频繁晚归，手机里多了加密相册。
“只是老同学叙旧，你别多想。”她总这样说。
我看着她颈间陌生的香水味，胃里像塞了冰块。
邻居太太欲言又止：“昨天在商场…看到苏晴和一个男人，很亲密…”
我平静地打包行李，删掉所有联系方式，彻底消失。
第一章
我叫江临，和苏晴结婚五年了。日子过得像一杯搁久了、温吞吞的白开水，没滋没味，但解渴。我以为这就是婚姻该有的样子，平静，安稳，直到那根刺毫无预兆地扎进来。
那天早上，阳光挺好，斜斜地打在餐桌上。我刚把煎得有点老的鸡蛋推到苏晴面前，她搁在桌角的手机就疯了似的震动起来。屏幕亮着，没存名字，就一串数字。我眼皮都没抬，顺手把旁边的牛奶杯递给她。
“喏，牛奶。”
苏晴的动作却猛地顿住了。她没接杯子，眼睛死死盯着那串跳跃的数字，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那点慌乱，快得几乎抓不住，但足够让我胃里那口温吞水晃荡了一下。
她一把抓起手机，手指有点发僵地划开接听键，声音压得又低又急：“喂？…嗯，在家…吃早饭呢…” 她边说边站起身，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走向阳台，玻璃门在她身后“咔哒”一声轻响，关得严严实实。
我捏着牛奶杯，指尖有点凉。阳台的磨砂玻璃映出她模糊的侧影，微微低着头，肩膀缩着，一只手还无意识地揪着睡裙的边角。她在说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清。但那种刻意压低的、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意味的语调，像根细线，缠得我有点透不过气。
我低头，叉子戳着盘子里那块煎老的鸡蛋，蛋黄流出来，黏糊糊的，看着有点倒胃口。阳台门开了，苏晴走进来，脸上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甚至对我扯出一个笑。
“谁啊？大清早的。” 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随意，像随口一问。
她绕过桌子去拿自己的包，动作有点快。“哦，一个…老同学。好久没联系了，突然问点事。” 她没看我，手指飞快地整理着包带，“我上午约了客户，得早点走。”
“老同学？” 我放下叉子，金属磕在瓷盘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她拎包的动作顿了一下，终于抬眼看向我。那眼神，怎么说呢，有点飘，像蒙着一层薄雾，看不真切。“嗯，以前大学同学。” 她语速很快，带着点急于结束话题的意味，“真得走了，要迟到了。”
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哒”地响过玄关，然后是防盗门关上的闷响。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我面前那盘凉透的、蛋黄流得到处都是的煎蛋。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陌生的、清冽的雪松调香水味。很淡，但绝对不是苏晴平时用的那款甜腻的花果香。
我靠在椅背上，胃里那块冰，好像又沉了一点。
第二章
苏晴的“忙”，像一场无声无息蔓延开的潮水，迅速淹没了我们那点本就稀薄的日常。
晚归成了常态。以前她加班，总会提前发个信息，哪怕就两个字“晚回”。现在呢？手机安静得像块砖头。好几次，我坐在客厅等到深夜，电视屏幕的光明明灭灭，映着空荡荡的沙发。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响起时，墙上的挂钟指针早就懒洋洋地爬过了十二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