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惠惊呆了:「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定身符而已。」我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去,「姑姑,你这么着急对我动手,是怕我查出点什么吗?」
我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剑,直刺她的内心。
赵文惠被我看得连连后退,色厉内荏地叫道:「我有什么好怕的!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是吗?」我走到她面前,逼视着她的眼睛,「那块玉佩,到底是谁给你的?」
「我说了,是庙里求的!」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我不再跟她废话,咬破指尖,以血为引,在她惊恐的目光中,迅速在她额前画了一道「吐真符」。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妖法!」赵文惠惊恐地想去擦拭,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受控制。
我退后一步,平静地问:「说吧,玉佩是谁给你的。」
赵文惠的眼神开始涣散,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用一种平板无波的语调说道:「是……是港岛的玄学大师,廖先生……」
我心中一凛。
廖金堂,港岛术法界有名的邪师,擅长阴毒害人的南洋降头术和蛊术,行事狠辣,只要给钱,什么都敢做。
我师父曾提过此人,说他为了修行邪术,早已是满手血腥,罪孽缠身。
赵文惠怎么会搭上这种人?
「你为什么要害祖母?」我继续问。
赵文惠的脸上露出挣扎之色,但身体却很诚实地继续说了下去:「我没有想害妈……我只是……我只是想让倩倩的运势好一点……廖先生说,只要让妈戴上这块子玉,倩倩戴上母玉,就能把妈的福气转到倩倩身上一点点,对妈的身体没有影响的……」
「一点点?」我气笑了,「吸干阳寿,窃取气运,这也叫一点点?」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这么严重!」赵文惠的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脸上血色尽失,「廖先生说,只要事成之后,给他一千万,他就帮我解除……」
话音未落,异变突生。
赵文惠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她双手扼住自己的喉咙,脸上青筋暴起,双眼翻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脖子。
不好!
是廖金堂在她身上下了禁制!一旦她说出关键信息,就会触发。
我立刻上前,并指如剑,点在她眉心,试图用灵力压制住那股邪术。
可那股力量阴毒无比,如同跗骨之蛆,顺着我的指尖就想往我体内钻。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时,房门再次被推开。
赵文君和赵屿站在门口,看到房间里诡异的一幕,全都惊呆了。
「赵西音!你对我妈做了什么!」一声怒吼,赵屿像一头发怒的公牛,朝我猛冲过来。
6.
赵屿不懂术法,只看到我手指点着他母亲的额头,而他母亲则是一副痛苦万分、即将窒息的模样。
他下意识地认为是我在害人。
「滚开!」我低喝一声,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他。
赵文惠体内的禁制异常霸道,廖金堂显然是下了死手,一旦秘密泄露,就要她当场毙命。
我必须全力施为,才能保住她的命。
可赵屿已经冲到跟前,他攥紧拳头,一拳就朝我脸上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