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一软。难怪那沓"冥币"昨晚突然变成了真钞,还带着股血腥味。
老头嘿嘿笑着,腐烂的那半边脸爬出蛆虫:"小伙子,做生意要讲诚信啊。"
"讲你大爷!"我抄起门边的桃木剑——爷爷留下的镇店之宝,"老子要退货!"
桃木剑突然发烫,剑身上的朱砂符文亮起来。老头惨叫一声退到墙角,裳颖却也被波及,嫁衣冒起青烟。
"郎君!"她委屈地喊。
我赶紧扔了剑:"对不起对不起!"
老头趁机扑来,腐臭的指甲离我眼球只剩三厘米。
突然一道红绫缠住他脖子——裳颖的盖头居然变长了,像活物般勒住老头。
"敢碰我夫君?"她声音甜得像蜜,手上的力道却勒得老头眼珠暴突,"把你另一半边脸也撕下来好不好呀?"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温柔(?)的鬼娘子单方面虐杀老鬼。最后老头化作滩黑水,裳颖还意犹未尽地踩了两脚。
"以后这种劣质客户不要接。"她拍拍手,转身帮我整理被弄乱的货架,"脏死了。"
我张着嘴说不出话。她刚才撕鬼的样子,活像家庭主妇处理没洗的臭袜子。
"那个...娘子?"
"嗯?"她回头,又是那副天真无邪的表情。
"你当年...怎么死的?"我鼓起勇气问。
裳颖的动作顿住了。她飘到我跟前,冰凉的手指抚过我喉结:"郎君真想知道?"
我咽了口唾沫,突然注意到她脖子上有道细细的红痕——像是被什么勒出来的。
"等你想说的时候。"我握住她透明的手,"不过下次揍鬼前打个招呼行不?我差点尿裤子。"
她噗嗤笑了,整个人扑进我怀里。虽然没实质触感,但我闻到了淡淡的胭脂香,还有某种陈旧的血腥气。
"郎君。"她突然正经起来,"那个苏老板很危险。她身上有..."
风铃又响了。
这次是正常的叮当声,进来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