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结婚了,她只是从来就没有把我的婚姻当回事。
我的怒吼并没有换来她的愧疚或清醒。
她只是顿了一下,语气变得不耐烦。
“结婚怎么了?我看你那个家也快散了,当初就告诉你不能嫁,是你非要嫁过去!正好我给你找个有钱的,年纪大点知道疼人!我这是为你好,别不知好歹!”
我冷笑一声,“你们别的地方思想封建得要死,一到卖女儿还钱这种事上,倒是开放得很,怎么,人家答应给你们多少彩礼?”
“你放屁!”妈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你个给脸不要脸的小贱货!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黄花大闺女呢?有人要就不错了,挑三拣四!活该你过穷酸日子,早知道你是这么个玩意,生下来就该把你放尿痛里淹死!”
我没有再听下去,也听不下去了,拉着妹妹,“走,我带你去吃饭。”
妹妹有些犹豫地看了看父母,被我硬拽出病房。
我们在医院附近找了个小馆子,随便点了几个菜。
妹妹吃得食不知味,一直在小声抱怨。
“姐,妈真是太难伺候了,一路上我都快疯了,说什么都不对,买什么都不行...”
我默默地听着,心里一片麻木。
吃完饭后,我不想再回去,妹妹拉着我的手,好生劝道:“姐,妈还在气头上呢,咱们总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医院不管吧?你就再忍忍,等她气消了就好了。”
那一刻,我可悲地想再试一次,也许她只是病了,心情不好才口不择言。
我稍微低个头,说不定就能缓和我们的关系。
我跟着妹妹回到病房时,妈妈依旧扭着脸躺在那里,床头柜上散开的袋子里,鸡蛋壳散落着。
卫生间里传来他压抑的呻吟和抽水马桶的声音。
“爸怎么了?”
“怎么了?”妈妈猛地转过头,像终于抓住了我的把柄,声音尖锐刻薄。
“你还好意思问?为了给你省点钱,我和你爸饭都没吃,你们倒好,自己出去下馆子,把我们两个老不死的扔在这里吃冷鸡蛋!那鸡蛋都放坏了!你爸吃坏了肚子,拉得起不来了!你们两个有没有一点良心,长辈在这里受苦受难,你们倒先享受上了!我真是白养你们了!”
所有的委屈隐忍在这一刻爆发。
“问你们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