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里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个小小的锦盒。晚星打开锦盒,里面放着半支梅花玉簪 —— 与她手里的那支正好匹配,簪尾刻着 “赵福私印” 四个字,字体细小,却清晰可见。
原来,曾祖母当年把藏有赵福罪证的玉簪掰断,一支藏在阁楼的黑檀木箱里,另一支藏在梳妆台的暗格里。她是想留下证据,等着有人能为她沉冤昭雪。
晚星将两支断簪拼在一起,完整的梅花玉簪泛着淡淡的红光,像是在诉说着几十年的冤屈。胸口的玉佩再次发烫,这次的温度不再灼人,反而带着一丝温暖,像是曾祖母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胸口。
“曾祖母,我知道了,” 晚星握紧玉簪,眼神变得坚定,“我会帮你,把属于苏家的东西拿回来,让那些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 “砰” 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人踢开了大门。晚星心头一紧,走到窗边,撩开窗帘的一角 —— 只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院子里,正四处打量,为首的男人手里拿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她自己。
是赵家的人!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
晚星的心跳骤然加快,她连忙将玉簪和日记塞进包里,快步跑向阁楼的后门。那里有一个通往小巷的楼梯,是祖父当年为了躲避战乱挖的密道。她刚踏上楼梯,就听到楼下传来翻东西的声音,还有男人的呵斥声:“仔细找!赵总说,一定要找到苏家的旧东西!”
晚星不敢回头,沿着狭窄的楼梯快速跑向小巷。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却让她觉得浑身发冷 —— 她知道,从她找到这两支断簪开始,这场跨越三代的复仇,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附身端倪
林晚星的指尖在键盘上悬了三分钟,还没敲出一个字。屏幕上是赵家旗下 “清沅百货” 的季度报告 —— 这名字是赵宏业二十年前改的,对外宣称是致敬江城老一辈企业家,只有晚星知道,“清沅” 是曾祖母的名字,赵家用这个名字赚钱,却连她的坟墓都没好好修缮过。
“晚星,发什么呆呢?” 邻座的同事小雅凑过来,手里拿着杯奶茶,“刚才赵磊总过来巡场,看你盯着屏幕不动,脸色都沉了。”
晚星猛地回神,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正不受控制地攥着鼠标,指节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更让她心惊的是,手腕内侧竟又浮现出那道淡青色的印子,和上次打碎瓷瓶时的手印一模一样。
“我没事,可能有点累。” 她勉强笑了笑,想把手缩进袖子里,却被小雅抓了个正着。
“你这手怎么回事啊?青一块的,跟被人捏过似的。” 小雅皱着眉,“还有你最近,脾气跟变了个人似的 —— 上周老张说赵家早年是靠运气发家,你直接跟他吵起来,差点把咖啡泼人身上,这可不像是你会做的事。”
晚星的心脏 “咯噔” 一下。她想起上周的争执,当时老张的话刚说完,她耳边就响起曾祖母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恨:“运气?是靠抢!靠害死人!” 然后她就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一样,声音拔高,手指指着老张的鼻子,那些刻薄的话不用过脑子就往外冒,事后她怎么想都觉得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