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七八天,胡伯和金氏每天都会给黄鼠狼换药、喂食。黄鼠狼的伤势渐渐好转,从一开始的虚弱不堪,到后来能在院子里慢慢走动。它似乎通人性,每次胡伯和金氏靠近,都会用脑袋蹭蹭他们的手,眼中满是感激。
第九天清晨,胡伯像往常一样去喂黄鼠狼,却见它站在院子中央,身体已经完全恢复。见胡伯过来,黄鼠狼后腿站立,前爪合十,对着胡伯和闻讯赶来的金氏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一跃,跳出院子,消失在青城山下的树林里。
胡伯和金氏相视一笑,只当是做了一件好事,没再多想。
第二章 家道中落
时光飞逝,转眼十几年过去。胡伯和金氏相继老去,撒手人寰,只剩下胡桑一人。
胡桑从小跟着父母在桑田长大,可他对种桑养蚕一窍不通。父母在世时,他还能搭把手,父母走后,他看着偌大的桑田,竟不知从何下手。没过多久,桑田就荒废了,地里长满了杂草,家里的蚕也因为没有桑叶喂食,全都饿死了。
没了收入来源,胡桑的日子越过越穷。原本还算整洁的院子,渐渐堆满了杂物,房屋也年久失修,漏风漏雨。他二十大几的年纪,因为家徒四壁,连个说媒的人都没有,一直孤身一人。
为了生存,胡桑只能去镇上给大户人家做工。镇上最大的大户是陈家,陈大户为人刻薄贪婪,还极好色,底下的雇农没少受他的欺负。胡桑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了陈家,靠放牛耕田为生。
陈大户见胡桑老实巴交,又无依无靠,对他更是苛刻。每天天不亮就催着他下地干活,天黑了才能休息,给的工钱却少得可怜,还时常找借口克扣。胡桑忍气吞声,只盼着能攒点钱,重新把家里的桑田打理起来。
这年金秋,天气渐渐凉爽。一天,胡桑收工回家,路过隔壁的空院子时,发现院子里竟然有了动静。他好奇地探头一看,只见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正在搬东西,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站在院子里指挥着,旁边还跟着三个年轻女子。
那老者穿着一身青色长衫,气质儒雅,看起来像是个读书人。三个女子个个容貌绝美,大姐穿着粉色衣裙,温婉可人;二姐穿着绿色衣裙,灵动活泼;三妹穿着黄色衣裙,娇俏可爱。她们站在院子里,就像三朵盛开的鲜花,娇艳夺目。
胡桑看呆了,直到其中一个女子察觉到他的目光,转过头来,他才慌忙低下头,快步走回了家。
后来他才知道,那老者自称白翁,带着三个女儿从京城来,说是为了躲避仇家,才定居在青城山下。白翁一家的到来,在镇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每当三姐妹上街游玩,街上的男人都会驻足观看,眼神里满是惊艳。一些富贵公子哥更是想方设法地接近她们,想要博取好感,可白翁对这些公子哥都冷淡得很,从不给他们好脸色。
胡桑每天在陈家累死累活,回到家就累得倒头就睡,偶尔在路上遇到白翁和他的女儿,也只是打个招呼就匆匆离开,从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他知道自己和白翁一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与其做白日梦,不如好好干活,攒点钱过日子。
可让胡桑没想到的是,白翁竟然主动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