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镜中的自己——三十岁不到的脸庞已有风霜刻痕，眼角细纹如蛛网蔓延，可那双眼睛，比从前亮了百倍。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前世那些踩在我头上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而我的孩子们——一个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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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实力破局，初显锋芒
天刚蒙蒙亮，鸡还没叫，我就爬了起来。
灶膛里余烬未熄，我添了几根干柴，火苗“呼”地窜起，照亮了整间厨房。
猪圈里的母猪哼哼唧唧，我提桶喂食，挑水劈柴，动作麻利得不像个刚重生的人。
陈建军坐在桌边抽烟，沉默了一整晚，终于开口：“昨儿……谢谢你。”
我低头盛粥，不动声色：“谢我什么？谢我没让你儿子真跑了吗？还是谢我没把你妹妹送去坐牢？”
他尴尬地咳嗽两声：“她……她是糊涂，但我也没想到她会干这种事。”
“你没想到的事多了。”我放下碗，“比如你儿子快读不下去书了，你知道吗？”
他一愣：“怎么会？成绩不是还行？”
“行？”我冷笑，“上回数学考了43分，语文作文写不通顺。再这样下去，初中毕业都悬。”
我说这话时语气平静，心里却翻江倒海。
陈明资质不算顶尖，但肯吃苦，只要有人拉一把，未来不至于混得太差。
可在这个家里，没人管他学习。他爸指望不上，他姑恨不得他早点退学去工地搬砖，省口饭钱。
“读书有什么用？”陈建军嘟囔，“咱们农村人，识几个字就行，将来跟着队里种地、砍柴，也能活。”
我放下筷子，直视他：“那你告诉我，咱家现在过得好吗？一年到头吃不上一顿肉，孩子穿补丁衣裳，过年连副对联都买不起。你想让他们也过一辈子这样的日子？”
他哑口无言。
“我告诉你，”我压低声音，“开春后村东头荒坡会被大雨冲出煤块，有人偷偷挖了卖到镇上去，一担能换五块钱。你不信可以去打听。”
他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我点头，“但我有个条件——你得带上陈明一起去。”
“为啥非得带他？”
“因为他不能一辈子靠你养。”我盯着他，“他得学会挣钱，学会靠自己站起来。”
我顿了顿，声音更沉：“而且，这钱挣回来，归他自己支配一部分，买文具、订资料，剩下的交家里补贴家用。你觉得如何？”
他犹豫片刻，点头答应。
三天后，父子俩天没亮就出发，扛着铁锹去了荒坡。
当天傍晚回来时，两人满身煤灰，却抬着半麻袋黑乎乎的煤块，换了整整七块两毛钱。
陈明把两块钱紧紧攥在手里，激动得脸通红：“妈！这是我挣的第一笔钱！我能买练习册了吗？”
我笑着点头：“当然能。明天我去镇上给你买全套复习资料。”
那一晚，他主动拿出课本，在油灯下一笔一画抄写生字，铅笔短得捏不住，就用纸卷裹着继续写。
我站在门口看了很久，没打扰。
这才是我想看到的孩子——眼里有光，心中有梦。
与此同时，另一个问题浮出水面：陈秀。
她是老大，今年十四岁，聪明伶俐，记忆力惊人。
前世她本该是村里第一个考上高中的女孩，却被家里强行叫停学业，让她回家养猪喂鸡，后来嫁了个酗酒的男人，三十岁就病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