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此之前，我先放松了三个月。
这些年为了苏赢然和公司，我已燃尽。
关掉手机。
三个月的新疆自驾，我优哉悠哉，走走停停。
在喀什老城的百年老茶馆听着老人弹唱。
在塔克拉玛干星空下，咽下红柳烤肉。
在喀纳斯的湖水里照见自己的渺小。
但这些并没让我放下。
「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苏赢然，你不该这么说。
8
回来后打开手机，苏赢然的未接电话和微信有十几条。
「怎么不接电话？」
「有事，速回电。」
「到底去哪了？」
……
没看完，她的电话就又打了过来。
「你去哪了？急死我了。」
「怎么了？」
「你是不是还想不开？把自己关了起来？你想回来的话，我跟陈冲说说。」
什么跟什么呀，她以为我放不下她和公司？
我没好气地说：「我很好。还有事吗？没事挂了。」
她这才说出实情。
陈冲在 996基础上又搞了个奖励机制。
谁下班越晚，谁就是优秀员工，最后一名绩效不合格。
全公司开始「硬挺大赛」，没事干也要苦坐，连前台小妹都熬得两眼通红。
两个月后，全员精疲力尽，怨声载道。
有人开始抵制，陈冲粗暴地开除一批人。
按照他自己的要求重新招聘。
这激怒了骨干员工，连小黄都要走。
陈冲叫嚣没他们照样行。
苏赢然知道，他们很重要，便想找我帮忙。
我实话实说：「改掉这个不合理制度，大家自然会安心工作，都要养家糊口。」
「但他们现在拒绝沟通，集体摆烂。」
「不跟陈冲沟通我能理解，也不跟你沟通？」
电话那头沉默。
「之前我答应考虑他们的请求，但陈冲说不能低头......」
我无语。
苏赢然真的是越陷越深。
「你能不能劝劝？他们以前都跟你——」
「不在其位，不谋其职。帮不了，我有自己的事。」
「你真要开公司？」
「嗯。」
她淡淡地说：「想试就试吧。钱败光了就回来，我这还有你的位置。」
我没理她，挂了电话。
9
新程传媒开业。
第一个客户是老朋友陶总。
「感谢陶总信任。我们团队目前加上我才 5个人，还能拿到您的单子。」
「小单子而已。我还不知道你的能力？我是真没想到苏总会放你走，真不明白她怎么想的。」
我尴尬一笑，没有去接这个话题，只想把单子的事问清楚。
「这单子原本是定赢的吧？我和那边的关系……」
「实话跟你说，我给你给得天经地义。」他摇头，「他们再不行，我就把更多业务转出来。」
「怎么了？」我和陶总相识十年，知道他从不轻易折腾。
「你走后，我们项目的广告投入和产出比越来越低。」
「不可能？以我了解，定赢的专业能力没问题，之前稳定在 1:3。」
「现在跌到 1:1.5了。开过几次会，没用。那个陈冲老是找借口，说我们的游戏 app太老，装机率太高。」
不应该，按照我之前留下的投放策略和人员配置，绝对不可能这样。
「别顾虑，正常竞争。你做得好，我给你更多预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