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低下头，消化着这个可怕的信息。过了一会儿，他问：“为什么是我们？为什么选这一批人？”
“你不知道自己是谁吗？”李薇惊讶地看着他，“你是林默，‘思维链’公司的高级工程师，负责过神经网络接口项目。”
林默茫然地摇头：“我只是个普通程序员...”
“不，”李薇坚定地说，“2023年时，你是业内最有前途的神经算法工程师之一。你和你的团队开发的界面协议成为了视界系统的基础。然后当你试图退出项目时，他们把你变成了首批‘完整集成’的用户之一。”
林默感到一阵眩晕。他试图回忆起任何与神经网络接口相关的工作，但脑海中只有模糊的片段——实验室的白光，讨论算法的会议，还有...一场争吵？
“我什么都不记得。”他最终承认。
“记忆同步会这样，”李薇说，“它不会删除技术知识和专业技能，因为系统需要这些。但它会抹去你对项目真相的了解，对你个人历史的认知，以及任何可能导致系统质疑的‘不兼容’记忆。”
她拿出一个平板电脑，调出一些资料：“我属于一个小组，我们自称‘回忆者’。我们中的一些人经历了同步过程但效果不完全，另一些人设法避免了同步。我们正在收集证据，试图找出抵抗系统的方法。”
林默看向平板上的资料，那是视界系统的结构图，核心部分标注着“主脑”（The Core）。
“这是什么？”他指着问。
“系统的中央人工智能，”李薇解释，“它不单单是程序，据说是基于某个真实人类大脑的数字化复制品开发的。它负责协调全球所有视界用户的状态，进行行为预测和控制决策。”
林默感到一阵寒意。他抬头看向李薇：“你怎么知道所有这些？”
李薇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