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薇不一样。
余光瞥见林薇在看。
眼神像冰冷的玻璃。
我猛地清醒，推开苏晴。
“我去趟洗手间。”
用冷水冲脸。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陌生。
眼里有欲望，有挣扎。
像个混蛋。
回去时，卡座空了。
“薇薇呢？”我问。
朋友撇嘴。“刚走了，好像不高兴。”
苏晴靠过来，脸红红。
“别管她啦，扫兴。”
她拽我坐下，递酒。
“阳哥，喝。”
那酒很烈。
烧得我五脏六腑都疼。
苏晴凑近，声音很轻。
“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
我愣住。
她眼睛水汪汪的。
“不比她差。”
音乐轰响。
我看着她红唇。
脑子里那根弦。
砰一声。
断了。
09
那晚后来，乱了。
我记不清怎么回的酒店。
只记得苏晴扶着我。
她身子很软。
香味缠人。
走廊很暗。
她停在我房门口。
“不请我进去坐坐？”
我心跳如鼓。
手在抖。
钥匙插了几次没进去。
门开了。
她跟进来。
直接吻上我。
很用力。
带着酒气。
我僵了一秒。
然后，回应了。
像野兽出笼。
脑子里全是破坏欲。
把她按在墙上。
吻得毫无章法。
手扯她衣服。
她喘息着笑。
“轻点…阳哥…”
最后一步时。
我停了。
看着身下的人。
不是林薇。
是苏晴。
我猛地推开她。
“不行…”
她愣住，随即冷笑。
“这时候装正经？”
她扯开肩带，露出吻痕。
“你刚才可没说不。”
我瘫坐在地。
抱着头。
完了。
彻底完了。
苏晴穿好衣服，俯身看我。
“我不会告诉薇薇。”
她眼神凉薄。
“但你自己选。”
“要我，还是她。”
门关上。
我缩在黑暗里。
浑身发冷。
像个垃圾。
10
回去的飞机上。
死寂。
林薇坐我旁边。
看着窗外。
眼圈是红的。
我伸手想碰她。
她躲开。
“别碰我。”
声音哑的。
苏晴坐前面。
回头冲我笑了一下。
得意。
像胜利者。
煎熬。
每一秒都是凌迟。
送林薇回宿舍楼下。
她终于看我。
“陈阳，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我张嘴。
喉咙像堵了沙。
“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
她盯着我。
我说不出口。
难道说，我吻了苏晴？
差点上了床？
她笑了，比哭难看。
“行了，我知道了。”
她转身要走。
我拉住她。“薇薇！我跟她没什么！”
她甩开我，眼神彻底冷了。
“别骗我了。”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很浓。”
我僵在原地。
如遭雷击。
她上楼了。
没回头。
晚上，收到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