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们欠我的。”
我的话，掷地有声。
陆哲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怪物。
“你疯了……你疯了！”
“是啊，我疯了。”我承认得很坦然，“是被你们逼疯的。”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一，立刻召开记者会，把你和沈月做的那些脏事，一五一十地，公之于众。然后，把属于我的股份，还给我。”
“二，”我顿了顿，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我们就在这里，一起欣赏一场价值百亿的，烟花秀。”
我的手指，轻轻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那里，有一个红色的，写着“启动”的按钮。
那是“食腐鸟”的开关。
陆哲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手指，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知道，只要我按下去，“智域科技”，这个他为之奋斗了半生的心血，就会在瞬间，化为乌有。
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选一，他将声名扫地，但公司还在，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选二，他将一无所有。
他会怎么选？
我很好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宴会厅里，所有宾客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这场堪比商业大片的直播。
我的直播间，已经成了全网最大的吃瓜现场。
无数双眼睛，都在等待着陆哲的答案。
终于，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样，颓然地垂下了肩膀。
“……我选一。”
他艰难地，吐出了这三个字。
我笑了。
我知道，他会这么选。
像陆哲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永远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那个选项。
哪怕这个选项，需要他抛弃尊严，抛弃爱人。
果然，瘫在地上的沈月听到这句话，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陆哲。
“阿哲……你……”
陆哲却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他现在只想保住自己的公司。
一个女人而已，随时可以再换。
沈月眼中最后的光，熄灭了。
她大概到此刻才明白，自己从头到尾，也不过是陆哲的一颗棋子。
真是，可悲又可笑。
6
陆哲的动作很快。
或者说，在公司存亡的威胁下，他不得不快。
他当场让公关联系了所有媒体，宣布半小时后，将在这里召开紧急记者会。
主题是：澄清与道歉。
消息一出，整个财经圈和科技圈都震动了。
无数记者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地涌向这里。
原本的庆功宴，彻底变成了一场审判会。
而我，这个审判的主导者，则被陆哲“请”到了休息室。
名为“请”，实为监视。
陆哲不傻，他怕我中途反悔，或者再搞出什么别的幺t蛾子。
休息室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他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曾经那张让我迷恋的英俊脸庞，此刻在我看来，只剩下丑陋和虚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