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在旁边插话,“嘉佳,你和正民也结婚几年了,是该给我们添一个外孙了。”
“妈,楠楠就是我的亲女儿,我哪还需要别的孩子。”
“如果你们想再要一个外孙,那你就做正民的思想工作。”
王嘉佳故作扭捏的说道。
我妈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
“对对对,到时候家里就更热闹啦,就算那个孽障回来,我们也不认她。”
坐在一旁的路正民表情有些犹豫,但还是欲言又止。
我愤怒地在他们身边徘徊,尝试如何报复虚伪的王嘉佳。
大门被叩响,穿着警服的男人急匆匆跑进来。
“路队长,有新发现!”
“现场的同事发现了一把镰刀,不是我们这个地区农民使用的样式。”
路正民紧皱的眉毛微微放松。
“继续对周围群众进行走访,看看能提供什么新情况。”
王嘉佳脸色微变,凑过去道:“正民,你别太急,说不定是哪个外乡人流落来的,别被无关的线索绕了方向。”
她居然还想误导正确线索,我心中的恨意越发深重。
路正民跟着同事匆匆离开后,王嘉佳的眼神开始不时看向钟表。
我妈还在和楠楠说着话,全然没有注意到王嘉佳的异样。
等到楠楠睡着后,王嘉佳溜出了家门。
我紧紧跟在她身后,一路来到一个废弃工厂。
一个男人从阴影里走出来,看清样貌后,我浑身颤抖。
他就是当初和王嘉佳合伙把我虐杀的人。
我好像又感受到一刀刀割裂我的痛楚。
“那具尸体被挖出来,我整天过得担惊受怕,你有个当警察的好丈夫当靠山,我可什么都没有!”
男人低声吼着靠近。
王嘉佳咬牙掏出一叠钱扔过去,声音发颤却带着狠劲。
“这八年你问我要了多少钱,警告你别再来找我,被我老公发现把柄,你和我都得死!”
男人捡起钱,立刻换了一副表情。
“放宽心,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原来他们还在联系,我看着他们的丑态,恨得魂体都在发抖。
男人转身离开后,王嘉佳站在原地许久,神情恍惚。
我飘在她身后,真想冲上去撕碎她。
另一边,解刨室里。
“队长,死者的胃里发现一枚胸花。”
法医将胸花小心翼翼地放在托盘中。
胸花已经锈迹斑斑,但依稀还能辨认出是一朵红色的玫瑰形状。
路正民拿起胸花仔细端详,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好像……见过这个……胸花。”
他低声喃喃着,神情凝重。
3
看着这个胸花,我脑海里瞬间炸开,如同濒死前的剧痛。
王嘉佳把我做成人彘后,三五天就来嘲讽或是殴打我一番。
我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咬住她衣襟上的胸花。
她察觉后,疯了似的用脚踹我的肚子,可我死死咬着不肯松口。
直到意识模糊前,我才把胸花扯下,慌乱中咽进了肚子里。
“是王嘉佳!这是王嘉佳的!”
我对着路正民嘶吼。
“继续解剖,尽快把资料整理出来送到我办公室。”
路正民说完就离开了。
我跟着他一路来到办公室,看着他坐在桌前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眉头始终没有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