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动手!
绝对不行!
我几乎是扑的,不是扑向黄毛,是扑向沈清璃,死死抱住她那只凝剑气的手臂,用身体把她往后挡,同时扭头对黄毛嘶吼:“滚开!我报警了!”
黄毛被我的样子吓一跳,随即恼羞成怒:“报警?吓唬谁呢!”
一拳朝我脸上砸过来。
就在这一刻,尽管手臂被我抱着,沈清璃的怒意还是泄出一丝。
嗤——!
一声极轻的破空声。
一缕无形剑气擦着黄毛耳畔掠过。
他身后几步远的湖边,“噗”一声轻响,水面炸开半米高水线。
对岸,一棵柳树的枝条无声断裂,飘落在地。
黄毛拳头僵在半空。
他愣愣摸了摸火辣辣的耳朵,看看身后湖面涟漪,再看看对岸断掉的柳枝。
酒瞬间醒了,脸白得像纸。
“鬼……鬼啊!”
他尖叫一声,连滚带爬,跟同伙屁滚尿流跑了,瞬间没影。
小径上只剩我们,死寂。
我松开沈清璃,手还在抖,后背全湿了。
她看着那断掉的柳枝,眉头微蹙:“此界法则……压制甚强。
吾仅动用万分之一丝剑气,竟有如此损耗。”
我哪有心思听这个,一把拉住她:“快走!”
公园不能待了,家也不能直接回。
我拉着她钻进最近的地铁站,在拥挤人流里不断换乘,绕了半个城市。
途中,我掏出信号发射器掰断扔进不同垃圾桶。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暴露了。
虽然可能只冰山一角,但“星火”和其他眼睛,一定捕捉到了那异常能量波动。
我们得立刻消失。
启用那个,我很久前准备、却希望永远用不上的,紧急避难所。
这场捉迷藏,玩砸了。
5
避难所是个半地下单间,潮湿阴冷,空气里有股霉味,只有一张破床和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
沈清璃站在房间中央,白裙在这种环境里格外刺眼。
她眉头微蹙:“此地灵气……污浊不堪,似有阴秽之物盘踞多年。”
我哪有心思管灵气,耳朵贴在冰冷铁门上,听外面动静。
一片死寂,但这寂静更让人心慌。
“将就一下吧,”
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总比被人堵在公园强。”
那天晚上的剑气肯定留了痕迹。
“星火”的人不是傻子,官方的人更不是。
我拿出备用笔记本,连上多重跳板的加密网络,想清理公园附近监控记录,手指敲得飞快。
屏幕却突然弹出个警告框,红色感叹号不停闪。
“访问权限被高级节点拦截。”
我心里一沉。
官方动作这么快?
还是“星火”已经渗透进去了?
沈清璃感觉到我情绪变化,悄声走近:“道侣心神不宁。可是那‘星火’邪祟追至?”
我没来得及回答,敲门声响了。
咚,咚,咚。
不轻不重,带着程式化的节奏感。
我全身血都凉了。
这地方……怎么会有人来?
透过猫眼往外看,一个穿灰色夹克的中年男人,面相普通,眼神却像能穿透门板。
他身后跟着个年轻人,像助手。
男人举起证件:“异常现象调查局,赵建国。
开门,了解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