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屏幕，嗓子发干：“比邪祟麻烦。是以前的……仇家。”
不能硬碰硬，打草惊蛇死更快。
我快速布了个“蜜罐”，伪造了份残缺的《幻界》数据，里面塞满误导信息，指向错误方向，同时埋下最隐蔽的追踪木马，像在黑暗里放诱饵，等毒蛇上钩。
做完这些，我瘫在椅子上，感觉精力被抽干。
门外又响起林暖暖活力的声音：“陆尘！
清璃妹妹！
周末新开的商场有活动！
我带妹妹去逛逛呀？
总不能老闷在家里！”
我闭上眼。
网络上的阴影还没散，现实中的麻烦又来了。
“星火”的追踪者异常狡猾，没立刻碰我的蜜罐，反而彻底静下来。
这种沉默，比攻击更让人窒息。
林暖暖的热情，像把温柔的刀子，抵在我喉咙上。
答应她？
风险太大。
沈清璃任何一个破绽都可能被放大。
拒绝她？
更引人怀疑。
一个正常表妹，凭什么不能出门？
我深吸一口气，开门挤出点笑：“好啊。
不过地方我来挑。
就……城西那个新开的‘星空广场’吧。”
那里人多，监控布局我研究过，网络环境复杂，容易我隐藏操作。
也许，这是一次危机，也是一次机会。
一次在相对可控的环境下，测试沈清璃，也测试……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睛。
这场游戏，从线上延伸到线下，赌注越来越大。
4
周末，城西公园。
我挑的地方，人比预想的还多。
小孩哭，狗叫，广场舞音乐震天响。
沈清璃走我旁边，身子绷得像拉满的弓，脸色发白。
太吵了，对她那种敏锐感官简直是酷刑。
她下意识靠近我，周身气息微转，像层看不见的薄膜，把挤过来的路人轻轻推开。
一个跑疯的小孩撞上来，像撞在软墙上，哎呦一声坐地上。
小孩妈妈奇怪地看了一眼，把娃拉走了。
我头皮发麻，一把抓住她的手：“收起来！跟你说了要收敛！”
她指尖冰凉：“此地浊气充盈，喧闹异常。吾……不适。”
我更不适。
我口袋里那个改装过的信号发射器，刚启动没多久，就检测到好几个不明信号源快速扫过来，反应快得不像话。
“星火”的狗，鼻子真灵。
“走，去湖边。”
我压低声音，拉她往人少的湖边快走，得赶紧离开这开阔地。
湖边小径相对安静，柳树垂岸。
我刚松口气，也许该撤了，今天测试太冒险。
念头刚闪过，小径那头晃过来三四个人，满身酒气，眼神浑浊，堵住了路。
“哟！这妹子……穿得挺别致啊！”
领头黄毛目光黏在沈清璃脸上，伸手想摸她头发。
我一步挡前面：“哥们，让让。”
黄毛一把推开我，力气不小：“滚蛋！跟你说话了？”
他继续凑近沈清璃，嘴里的臭气几乎喷她脸上：“妹妹，跟哥几个去玩玩？”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完了。
沈清璃的眼神瞬间冷下去。
那不是厌恶，是……看死物的眼神。
在游戏里，敢这么冒犯绝剑仙的，坟头草都几丈高了。
我感觉她指尖有锐利气流开始凝聚，空气都变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