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张照片上，苏钰鑫都笑得那么温柔体贴。现在回想，那些笑容背后，有多少是真实的？
我起身去厨房倒水，经过晓晓房间时，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我轻轻推开门，晓晓坐在床上，脸上挂着泪痕。
“宝贝，怎么了？”我赶紧走过去。
晓晓扑进我怀里：“妈妈，你和爸爸是不是要离婚？”
我愣住了：“为什么这么问？”
“我听到你们在厨房的谈话了。”他抽泣着，“爸爸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我的心沉了下去。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晓晓，听着。”我捧起他的脸，“无论我和你爸爸之间发生什么，我们都永远爱你。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所以你们真的要离婚？”他敏锐地抓住重点。
我叹了口气：“妈妈不知道。我们需要时间想清楚。”
“如果离婚，我会跟你。”晓晓毫不犹豫地说，“爸爸是坏人，他伤害了你。”
“别这么说爸爸。”我本能地制止他，“婚姻是复杂的事情，不是简单谁对谁错。”
即使在这个时候，我仍然在维护苏钰鑫在儿子心中的形象。是习惯，还是我内心深处还对他有感情？
安抚晓晓睡下后，我回到客厅，发现苏钰鑫站在窗前。
“他听到了？”他轻声问。
我点点头。
“对不起。”他说，“我不配做他的父亲。”
我没接话，只是给自己倒了杯水。
“安雅，我不想失去你们。”苏钰鑫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我做错了，大错特错。但请你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转身看着他。月光下，他的侧脸依然英俊，但此刻在我眼中却如此陌生。
“我需要时间。”我最终说，“在这期间，我们维持表面和平，至少在晓晓面前。”
他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好，我会用行动证明自己。”
回到书房，我打开邮箱，有一封新邮件来自我的私人侦探。几天前，在怀疑苏钰鑫有问题时，我就雇了人调查他。
点开邮件，里面的内容比我想象的还要惊人。不只是李亦凡，过去五年里，苏钰鑫至少与三个人有染，且都是年轻男性。更令我震惊的是，他偷偷转移了我们共同账户中的大量资金，投资了一家健身中心——正是李亦凡工作的那家。
原来，他不仅背叛了我们的婚姻，还在经济上欺骗了我。
我靠在椅背上，感到一阵眩晕。这就是我认识了二十年，结婚十五年的男人。我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第二天一早，我像往常一样准备早餐。苏钰鑫起床后，看到我在厨房，有些惊讶。
“我来吧。”他上前想接手。
“不用，快好了。”我平静地说，“叫晓晓起床。”
他站在原地没动：“安雅，我想了一夜...”
“吃饭时再说。”我打断他。
晓晓起床后，我们三人坐在餐桌前。气氛尴尬得能拧出水来。晓晓低头默默吃饭，不敢看我们任何一个。
“晓晓，下午家长会，妈妈去参加好吗？”我打破沉默。
晓晓抬头，眼中闪过惊喜：“真的吗？你有时间？”
“当然。”我微笑，“妈妈现在时间很灵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