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疯了。”他一步步朝我逼近，“从你嫁进来的那天起，我就疯了。”
我被他吓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颤声问道。
“我想怎么样？”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我想让你，真真正正地，成为我的女人。”
他的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响。
“你……你不是……”
“不是什么？”他打断我，眼中闪过一丝自嘲，“不是太监，是吗？”
我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是，我不是。”他坦然承认，“这个秘密，除了你，只有死人知道。”
他的言下之意，我听懂了。
如果我泄露出去，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为什么……要告诉我？”我艰难地开口。
“因为，”他深深地看着我，眼中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我不想再骗你了。”
“沈微，我需要你。”
“需要我帮你保守秘密？”
“不，”他摇摇头，“我需要你，站在我身边。”
我彻底愣住了。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裴烬，你到底是谁？”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说完，他松开我，转身离开了。
我靠着墙壁，缓缓滑落在地。
我的心，乱了。
裴烬不再是那个我以为的，冷酷无情的太监。
他有秘密，有欲望，甚至……有感情。
而我，似乎正在一步步地，陷入他编织的网中。
接下来的几天，裴烬没有再碰我。
他每晚都会回来，但只是和我同床共枕，规矩得像个柳下惠。
可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不安。
我总觉得，他在酝酿着什么。
这天，宫里突然来了圣旨，宣我进宫。
来传旨的，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李公公。
“夫人，请吧。”李公公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
皇后突然召见我，所谓何事？
我不敢耽搁，换了身宫装，跟着李公公进了宫。
皇后的凤仪宫，富丽堂皇。
我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抬起头来。”一个温和的女声从头顶传来。
我缓缓抬头，看到了当今的皇后，梁氏。
她看起来三十多岁，保养得宜，端庄秀美。
“你就是沈微？”
“臣妇沈微，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皇后笑了笑，“赐座。”
我谢恩后，小心翼翼地在旁边的绣墩上坐下。
“本宫今日叫你来，是想问问你，嫁给裴督主，还习惯吗？”
“托娘娘洪福，一切都好。”
“裴督主……待你如何？”皇后又问。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问这个做什么？
“督主待臣妇，很好。”
“是吗？”皇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本宫怎么听说，你们成婚至今，还未圆房？”
5.
皇后的话，像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
我瞬间手脚冰凉。
她怎么会知道？
难道府里有她的眼线？
“娘娘……您听谁说的？”我强作镇定。
“这你就不用管了。”皇后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你只需告诉本宫，是与不是。”
我咬着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