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课后，陆沉偷偷用代码给苏晚的笔记本植入樱花飘落的屏保，被她发现后红着脸说是 “算法错误”。毕业那天，他递给她一张写着 “记忆修复计划” 的纸条，说要帮像他母亲一样的人，而她却因为收到顶尖律所的 offer，笑着说 “太理想化”，转身走进了现实的钢筋森林。
“所以，你跟踪我？” 苏晚摘下设备，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陆沉从冰箱里拿出两瓶苏打水，递给她一瓶：“江野的算法早在半年前就被 AI 安全圈盯上了。我帮你拿到的早期数据，不是巧合。” 他顿了顿，指尖划过空气中的记忆碎片，“包括这个 —— 你大三时发表的《情感数据伦理白皮书》，我一直存着。”
苏晚的目光落在一个标着 “2019.07.09” 的碎片上，伸手触碰。画面瞬间展开：江野在她生日那天，用 AI 生成了她已故父亲的语音，祝她 “永远快乐”。当时她感动得流泪，现在才看清代码底层的注释 ——“情感操控模块测试 3.0：目标情绪波动值 + 45%”。冰冷的代码像一把刀，剖开了所有温情脉脉的假象。
“他从一开始就在用技术驯化你。” 陆沉的声音低沉下来，“就像驯化数据。”
苏晚的手指冰凉，突然想起陈默的话。陈默上周发消息提醒她：“江野的公司在暗网收购记忆数据，小心点。” 当时她以为是小题大做，现在才明白，自己早已成了被狩猎的目标。她猛地抬头，直视陆沉的眼睛：“帮我。不仅要揭露江野，还要阻止他把‘情感预测算法’卖给军方。”
陆沉笑了，眼里的光比元宇宙的碎片还亮：“条件是，你要深度参与‘记忆宫殿’的伦理框架设计。毕竟，能看穿算法谎言的 AI 伦理师，可不好找。”
接下来的一周，苏晚搬进了陆沉的工作室。白天，她帮他完善 “记忆宫殿” 的伦理协议：禁止收集未成年人记忆、用户数据加密存储、虚拟场景必须标注 “非真实”。晚上，两人对着江野的代码漏洞熬到深夜，苏晚用她的心理学知识分析算法逻辑，陆沉则用元宇宙技术模拟数据流向。
“找到了！” 一天凌晨，苏晚突然指着屏幕，“江野的算法有个后门，会自动上传用户的创伤记忆到暗网。买家 ID 是‘夜莺’，IP 地址指向东南亚某军方基地。”
陆沉关掉电脑，看向窗外泛起的鱼肚白：“‘夜莺’最近在收购‘恐惧阈值模型’—— 他们想用 AI 预测士兵的心理崩溃点，制造可控创伤。” 他的语气凝重起来，“我母亲当年的车祸，可能和这个有关。”
苏晚愣住了。陆沉很少提起母亲，只说她因车祸失忆。现在想来，他创建 “记忆修复” 项目，或许不只是理想主义。
“我母亲是神经科学家，当年在研究‘记忆可塑性’，后来实验室发生‘意外’火灾，她逃生后就失忆了。” 陆沉的声音很轻，“我查到，江野的父亲当年是实验室的投资方之一。”
苏晚的手机突然震动，是陈默发来的消息：“明天 AI 伦理峰会，江野要发布‘情感 AI 商业革命’演讲，林氏集团会现场签约。”
陆沉关掉电脑，看向窗外泛起的鱼肚白：“该给江野准备一份‘大礼’了。” 他的指尖划过空气中的记忆碎片，其中一片突然亮起 —— 那是大学毕业那天，苏晚转身离开后，陆沉偷偷拍下的她的背影，照片背面写着：“等你回来，修复我们的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