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别的东西，不是冰冷，不是嘲讽，而是一种极细微的审视。
客厅里死寂。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
苏瑶缓缓站起身。她没有再看我，径直走向门口，拉开门，走出去。门轻轻合上。
我站在原地，看着刚才她坐过的沙发。垫子微微凹陷。我抬起自己的手，看着掌心。纹路依旧。
我走到电脑桌前，屏幕还是黑的。我按下电源键，没反应。我拔掉电源线，又重新插紧。再按电源键。主机箱里的风扇转动起来，屏幕亮起，出现了正常的系统启动画面。
我拉开抽屉，翻找起来。里面是杂乱的线缆、旧手机、U盘。我找到一个厚厚的笔记本，封面是牛皮纸的，边缘磨损。这是我写第一部小说时用的手写大纲草稿本。
我翻开本子，纸页泛黄。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迹，各种箭头和圈划。在某一页的角落，我看到了刚才我脱口而出的那串古怪音节，用铅笔草草写下，旁边标注着：“禁术起手式？待定。”
我的手指拂过那些字迹。
4 漏洞百出
我拿起桌上那个空啤酒瓶。玻璃瓶，绿色，标签有些剥落。我盯着它，脑子里回想的是厉千寒用手指弹开瓶盖的画面。我的手指摩挲着瓶口光滑的边缘。
我集中精神，想着瓶身的材质。不是想“它很脆”，而是回想我设定过一个低级法宝，因为炼制时火候不稳，内部结构有肉眼不可见的“灵纹裂痕”，只需轻微震动就会沿裂痕崩解。我把那个设定，投射到这个啤酒瓶上。
我的指尖轻轻叩击瓶身。叩击的位置，正好是标签上一个字母“B”的中心。
瓶身发出轻微的“嗡”声。一道裂纹从叩击点蔓延开来，像蛛网，瞬间布满了整个瓶身。瓶子在我手里无声地碎裂成无数小块，玻璃渣像沙子一样从指缝间流下，落在桌面上，堆成一个小堆。没有大的碎片，全是均匀的细粒。
我看着桌上的玻璃沙粒。伸出手指拨弄了一下，沙粒滚动。
我走到墙角，那里散落着几枚从箱子里滚出来的硬币。我捡起一枚一元硬币。硬币是钢芯镀镍。我回想厉千寒的一个手下，修炼金属性功法出了岔子，真元会在特定频率下与某种常见合金产生“共振”，导致金属暂时失去强度。我设定那合金的成分，和硬币的镀层很像。
我把硬币平放在左手掌心，右手食指按在硬币中央。我哼出一个极低的音调，喉咙振动。音调保持稳定。
掌心的硬币开始轻微震颤，发出高频的嗡嗡声。几秒钟后，硬币以我手指按压点为中心，像受热的黄油一样软化、塌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