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八百块。这三个字像块烧红的石头,砸在我心上,烫得我喘不过气。兜里只有刚结的五百块工钱,是昨天工头给的,攥在兜里还没捂热。我赶紧摸出钱包,把里面的钱全摸出来,五百块现金,还有几张皱巴巴的毛票,加起来不到五百二。
“医生,您先治,这五百元先给你,剩下的钱我凑,我现在就去凑。” 我抓着医生的袖口,手抖得厉害,“您别不管它,它是为了救我才被咬的,您一定得救救它。”
医生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诊疗台上的风车车 , 风车车正盯着我,眼睛里蒙着一层雾,却没挪开视线。
他叹了口气,拿起针头:“先输液,你去凑钱吧,别耽误了。”
谢过医生,我转身就往外跑。街上的人来来往往,我却没心思看,只想着去哪凑钱。
先去工地找工头,工头正在给工人派活,看见我跑回来,皱着眉骂:“你不是休班吗?跑回来干啥?”
“ 李哥,求您个事,” 我拽住他的胳膊,把风车车被咬的事说了,“您能不能预支我几个月的工资?我以后天天来干活,不休息,扣多少都行。”
工头愣了愣,骂了句 “你疯了?为了条狗?”,却还是从兜里掏出钱包,数了一千五百块递给我:“这是你三个月的工资,先拿去,以后别跟我提预支的事。”
我接过钱,眼泪差点掉下来,连声道谢,工头却摆摆手:“赶紧去,别让狗死了,白瞎你这劲。”
接着去工地找相熟的老乡 ,老张是跟我一起扛水泥的,平时处得不错。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吃午饭,啃着馒头就着咸菜。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