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直起身，药碗放在案上，发出“咚”的轻响。他转过身，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扫过我时，我竟觉得呼吸都停滞了。“林晚，”他叫我名字，语气冷得像腊月的雪，“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是谁！”我攥着帕子发抖，“你救了我，却又瞒我这么久……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他沉默了。窗外的鸟叫得聒噪，我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前禁军统领，张砚青。”
“……”我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砸中。前禁军统领？那个掌管京城卫戍的张砚青？那个传说中武功盖世、杀伐果断的张统领？
“我……我竟不知公子是……”我话没说完，喉咙就像堵了团棉花，发不出声音。
他别过脸，望着窗外，苍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遭政敌构陷，通敌叛国的罪名扣在头上，全家抄斩，只剩我一人逃出来。”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化名张砚青，藏在这小镇，等一个时机。”
“时机？”我追问，“什么时机？”
“等那些害我家破人亡的人，露出马脚。”他转过头，眼神锐利如刀，扫过我，“你以为，林家为何非要你替嫁？”
我愣住了。“为何？”
“因为你嫁的，不是什么病弱秀才。”他一字一顿，“是我张砚青布下的饵。”
我踉跄后退一步，撞在墙上。“那……那林秀姐姐她……”
“她不过是帮凶。”他打断我，“她想攀附权贵，我便让她做个顺水人情。至于你……”他盯着我，目光复杂，“你弟弟的病，我能治。但你，得帮我。”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帮你？”
“帮我找出当年陷害我的人。”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墨色的玉，上面刻着繁复的纹路，触手冰凉。“这是信物。你若信我，便带着它，等我消息。”
我颤抖着接过玉佩，上面的纹路像极了禁军的腰牌。“你……你利用我？”
他沉默了片刻，才道：“是。我需要一个身份，一个能让那些人放松警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