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站在桥头,感到一种奇异的熟悉感,仿佛在梦中见过这个地方。桥的另一端笼罩在云雾中,看不真切。
“村落就在桥对面。”向导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说,“过桥要小心,一次只能过一个人。”
晓兰率先走上了桥,她的步伐稳健,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危险的通道。伊森深吸一口气,跟着踏上了第一块木板。桥身立刻剧烈摇晃起来,他不得不抓住两侧的藤索以保持平衡。
走到桥中央时,一阵强风袭来,桥身摇摆得像狂浪中的小船。伊森下意识地向下望了一眼,深渊的眩晕感瞬间击中了他。就在这一刻,他背包侧袋里的那个老式磁带录音机滑了出来——那是马库斯十年前送给他的礼物,尽管已经过时,伊森却一直习惯带着它。
录音机向着深渊坠落,伊森几乎能想象它撞在岩石上粉身碎骨的样子。但奇怪的是,没有传来预期的撞击声。风声、水声、桥索的嘎吱声——所有的声音突然消失了,世界陷入一片绝对的寂静。
在这片寂静中,伊森清晰地听到了一个音符,纯净而空灵,像是远处的钟声,又像是山谷的回音。它不属于任何他熟悉的音阶,却莫名地触动了他内心某个被遗忘的角落。
“韦伯先生!”晓兰的喊声从对面传来,声音重新回到了世界,“你还好吗?”
伊森眨了眨眼,抓紧藤索,继续向前走去。但他知道,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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傈僳族村落比他们之前访问的任何地方都要原始。木结构的吊脚楼依山而建,屋顶用石板覆盖。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