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微微一笑，高深莫测：“朕……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多。告诉焱曜，他脚下的基石，并非铁板一块。若他够聪明，或许该来与我谈谈条件，而不是派你来耀武扬威。”
王秘书被那眼神和话语震慑，竟一时说不出话。她慌乱地拿起协议，几乎是落荒而逃。
殷玄看着她背影，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第一滴血，已见成效。接下来，该让那位“爱卿”，亲自来朝拜他的新皇了。
第4章 与虎谋皮：陛下的谈判
焱曜在总裁办公室里，听着王秘书语无伦次地汇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她怎么会知道林珝？公司内部知道此事的人不超过五个，且都是他的心腹！
难道她背后真的有人？是竞争对手派来的商业间谍？可之前的背景调查干净得像一张白纸……除非，之前的调查本身就是个局？
各种阴谋论在焱曜脑中飞速旋转。他第一次感到，那个被锁在公寓里的女人，成了一个他完全无法掌控的变量，一个巨大的谜团和……潜在的威胁。
他必须亲自去弄个明白。
当晚，焱曜再次踏入顶楼公寓。
殷玄似乎早有预料，依旧坐在沙发上，这次面前摆着一副国际象棋。他正自己与自己对弈，神情专注。
“你到底是什么人？”焱曜开门见山，不再掩饰眼中的审视和警惕。
殷玄放下手中的“后”，抬眸看他，语气轻松：“坐。我们聊聊。”
这种反客为主的态度让焱曜极其不适，但他还是压着火气，在对面的沙发坐下。
“林珝的事，你怎么知道的？”他死死盯着殷玄的眼睛，试图找出任何一丝破绽。
殷玄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起棋盘上的“马”，跳了一步：“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爱卿，你的朝堂……哦不，你的公司，并非铁板一块。林珝只是第一个，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用的是“朝堂”。焱曜的眉心狠狠一跳。
“你想要什么？”焱曜沉声问。他不信这世上有无缘无故的示好，更不信一个被他如此对待的人会好心帮他。
“自由。”殷玄直言不讳，指了指脚上的定位器，“还有，我奶奶的绝对安全。”
“然后呢？帮你离开我，让你和你的同伙里应外合？”焱曜冷笑。
殷玄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嘲讽：“焱曜，你的格局，太小了。我若真想对付你，何须如此麻烦？”
他身体微微前倾，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弥漫开来：“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和你打下的这片……江山。”
焱曜愣住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做个交易如何？”殷玄缓缓道，“我帮你肃清内部，稳固你的帝国，甚至，让它更上一层楼。作为回报，你给予我相应的尊重、自由，以及……一个并肩王座的位置。”
并肩王座？焱曜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一个被他囚禁的金丝雀，在跟他谈条件，要和他平起平坐？
荒谬！疯狂！
但看着对方那无比认真、甚至带着理所当然的眼神，那句“你做梦”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因为林珝的事，证明她并非信口开河。她确实掌握着某种他未知的信息渠道，或者……拥有他无法理解的洞察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