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敲侧击说他双亲渐老,他甚是挂念,我便花重金置下一处五进的宅子,将他父母接了来一同过日子。
逢年过节我亦陪着他往各大上司府上走动,平素也往他上司们的夫人们跟前陪笑吃茶,忍受奚落,只为满足他还会受人拔擢的愿望。
他每月都同我要银子说是打点上司们,我觉他上进,便给予支持,账面上的银子,我几乎从不细查。
成亲两个月后,我父亲突然暴毙,我母亲没多久也跟着撒手人寰。
我心伤之余在魏凌的陪伴下接手了全部家产并依他的意将他十余亲戚聘入铺面庄子上去做工。
双亲去世对我打击颇大,我几次同他商议要个孩子,却每回都被他以还不是时候为由一口回绝。
我问他何时才是时候?他却道眼下他官职太小,不愿让我和孩子跟着他吃苦。
我问他不是早已不愿再争那些个官职了吗?
他却说将我迎进门之后不同了,他不忍被人戳着我脊梁骨说我只是一侍卫之妻。
我感动万分,信了他的话,我不在意他的官职,只珍重他对我的这份心意。
决心再苦再难也要扶他青云志。
并且背着魏凌偷偷将避子汤换成了滋补的汤药,决心给他一个惊喜。
可偶然一日陪同那些夫人们吃茶回府,我的陪嫁女婢青蝶却很是神秘的到了我的跟前。
说她发现魏凌的母亲偷偷摸摸从后院角门出去了,她心头有疑为何她不正大光明的走宅院正门,便悄悄跟了上去。
却只见,魏凌母亲进了临街的一处四进宅院,那宅院门一开,一个抱着婴孩的年轻女人便迎了上去,口中还叫了声“母亲”
2、
我听后心头大骇,魏凌家中并无姊妹,我决意搞清楚那个女人是谁,次日趁着魏凌上值后便由青蝶引着往那处宅院去了。
府门很快被敲开,一位管事模样的人立在门内。
“您找何人?”
我淡然一笑。
“我同你们夫人是旧识,得知她在此处,我便寻了前来拜访。”
管事面露狐疑。
我继续笑道。
“我才从友人处得知你家夫人产子的消息,路过京城,特地前来贺喜。”
许是我言辞轻松,神色淡然,管事便未在阻拦,将我请进了门内。
绕过影壁往里走,我不禁哗然,这处宅院内的布置几乎同我居住的宅院的布置一模一样。
就连莲花缸的数目都是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我心头大震,只觉此女子不寻常。
再抬眼,一女子已立在了前厅廊下,正朝我这头瞧了过来。
她身形娇小,面色白皙,很是有一番婉约的风情,同我冷硬的质气是很不一样的。
“你是...”
她抬步下阶,眸色迷茫的看着我。
我没有言语,径自绕过她往厅内走去。
果不其然,厅内的布置也同我居住的宅子是分毫不差的,我一路走过偏厅,抵至厢房,后屋,这简直就是我那座宅子的翻版..
直觉告诉我,魏凌同这个女人的关系一定不寻常。
想到我为魏凌操持家宅,供养他的双亲,还有我父亲在世时对魏凌的托举和信任,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登时便有些站不稳了。
不过,思忖片刻,我还是不愿相信我心中猜想,我坚信魏凌他不会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