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嗡的一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看向欧辰,声音有点发颤:“你让我去买蛋糕……是给她的?”
欧辰皱了皱眉,似乎觉得我的反应有点大惊小怪:“对啊。有什么问题?”
我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欧辰就是这样践踏我对他的感情。
被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
欧辰的表情僵了一下,但立刻被不耐烦取代:“你至于吗?一块蛋糕而已。”
林晚轻轻拉了拉欧辰的袖子,声音柔柔的:“欧辰,别这么说。”
“是我不好,我不知道这蛋糕这么特别……我不吃了,真的。”
她越是这样,欧辰的脸色越是难看。
他看着我,语气带着责备。
我转身离开,不再看他们的温情戏码。
这蛋糕,就当喂了狗。
不,狗吃了还会冲我摇尾巴。
2
记忆里的温暖还带着体温,而现在的冷清却扎得人心头发疼。
那时我稍微蹙一下眉,他就紧张得什么似的。
那时我最怕冷,每到冬天手脚总是冰凉。
他总会默默拉过我的脚,揣进他温暖的毛衣底下,用肚皮替我暖着。
我不好意思地想抽回来,他却按住我的脚踝,掌心滚烫。
“别动,”他温柔的笑着说,“一会儿就暖和了。”
他总能在第一时间察觉我的不适。
我稍微咳嗽一声,不出意外第二天桌上就会出现一盅冰糖雪梨。
我皱个眉,他就会伸手揉开我紧锁的眉头。
记得有一次我发高烧,他整夜没合眼,喂我吃药,一遍遍用温水替我擦洗身子。
天快亮时我睁开眼,看见他趴在我的床边睡着了,手还紧紧握着我。
晨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片温柔的阴影。
让我感到无比的温暖和给足了我安全感。
我轻轻一动他就醒了,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探我的额头。
“退烧了。”他长舒一口气,俯身在我额头印下一个轻如蝶翼的吻。
那时的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
他的心疼是那样自然,像呼吸一样理所当然。
那时候,他的心疼和焦急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藏也藏不住。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眼泪毫无预兆地滑下来,滚烫的和额头的温度一样。
身体上的痛永远都比不上心里的痛。
欧辰,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3
半个月后,欧家的宴会如约而至。
水晶吊灯的光芒碎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空气里弥漫着香槟与昂贵香水的混合气息。
我缩在露台连接的阴影角落里,不喜欢这种推杯换盏的场合。
只想捱过这段时间,静静等待宴会的结束。
冰凉的墙壁透过单薄的礼服渗进一丝寒意。
就在此刻我听见了欧辰的声音。
即便在纷杂的谈笑风生里,我也能立刻分辨出那带着惯常傲慢腔调的声音。
我下意识地朝声音来源望去。
他站在人群中央,一如既往是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