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苏羽裳,圈内顶尖的公关律师。
沈恺是我的男友,一个才华横溢但籍籍无名的画家。
沈恺被人网暴抄袭,铺天盖地的谩骂几乎毁了他。
我动用所有资源,为他打赢了这场舆论战。
后来,他的学徒妹妹林冰菱也陷入了网暴。
林冰菱曾经入住我家,穿过我衣服,睡过我的床。
沈恺,还不止一次护着她,说她是娇嫩的玫瑰。
沈恺深夜给我打电话,语气焦急:「裳裳,菱菱她快撑不住了,你教教我,上次你是怎么做的?」
我挂了电话,拉黑了他。
因为就在一小时前,我刚收到匿名邮件,里面是沈恺亲手伪造林冰菱被网暴的全部证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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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响,格外刺耳。
林冰菱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五道指印,她捂着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羽裳姐,你……」
我收回手,冷冷地看着她身后的男人。
沈恺。
我的男朋友。
他快步上前,一把将林冰菱护在怀里,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苏羽裳,你发什么疯?」
我看着他紧张地检查林冰菱伤势的样子,气的手抖。
就在三分钟前,我推开家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林冰菱穿着我的真丝睡袍,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水汽,正踮着脚,帮沈恺整理领带。
而沈恺,低着头,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那件睡袍,是我上周生日,沈恺送我的礼物。
他说,烟粉色最衬我的肤色。
现在,这抹烟粉色,正服帖地穿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我发疯?」我气笑了,指着他怀里的林冰菱,「沈恺,你让她穿着我的睡衣,站在我的家里,现在问我发什么疯?」
沈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怀里的林冰菱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声音又软又委屈:「阿恺,你别怪羽裳姐,是我不好。我的衣服被雨淋湿了,没地方去,才来麻烦你的。睡衣也是我自己从衣柜里拿的,我不知道是羽裳姐的……」
她一边说,一边怯生生地看我一眼,仿佛我是一只随时会扑上来咬人的野兽。
好一朵娇弱无辜的白莲花。
沈恺的脸色果然缓和下来,他拍了拍林冰菱的背,轻声安抚:「不怪你。」
说完,他抬起头,用一种极其陌生的、冰冷的眼神看着我。
「苏羽裳,你闹够了没有?菱菱只是我的学徒妹妹,她遇到了困难,我帮她一下怎么了?你至于这么咄咄逼人吗?」
「学徒妹妹?」我重复着这个词,觉得无比讽刺,「需要你亲自给她洗澡,再换上我睡衣的学徒妹妹?」
「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沈恺的耐心似乎耗尽了,「我跟她什么都没有!你非要胡思乱想,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吗?」
他眼里的不耐和指责,像一把尖刀,精准地刺入我的心脏。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累。
我们在一起四年,我陪着他从一无所有的穷画家,到如今小有名气的新锐艺术家。我以为我们之间早已密不可分。
原来,只是我以为。
「沈恺,」我平静地开口,「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