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停住了。
他抬头，看着我。
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他那双一直像冰原一样寒冷的眼睛里，竟然，出现了一丝，痛苦。
“怎么？”他问，声音，有些发抖，“委屈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流泪。
他伸出手，想帮我擦掉眼泪。
我却别过了头。
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沐浴里，陷入了一般的寂静。
过了很久，他才从我身上，翻过来，躺在我身边。
“对不起。”
我以为我听错了。
那个不可一世的，杀人如麻的北漠王，原来，我说，对不起？
“我……失控了。”他说。
我还是没说话。
“李昭阳，”他转过头，看着我，“我不会，强迫你。”
“但是，我希望你明白。”
“我跋涉，想要一个女人，从来不需要强的。”
“我想要你，心甘情愿地，躺在我身下。”
他说完，就闭上眼睛，想睡着了。
我看着他，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我看不懂他了。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到底？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就像发生过一样。
我们之间，又恢复了那种，君臣总部的关系。
只是，气氛，变得更加精致。
有时候，我在书房看书，一翻，就会发现，他正在看我。
不是那种、被赋予的、被探究的姿态。
相反有一种……很专注的，很深沉的，我看不懂的眼神。
看到我，心慌。
南征的计划，在有条不紊守地进行。
北漠的铁骑，按照我制定的路线，一路南下，如破竹。
捷报，人生连接一次地，传回王都。
大夏，节节败退。
我那个太子哥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派出使臣，前来求和。
使臣，带来了很多金银珠宝，还有……十个大夏的美人。
为首的那个，是我的堂妹，李嫣然。
她是大夏的第一美人，也是我太子哥哥的心上人。
拓跋彦，在王帐，接见了他们。
李嫣然一见到徒步彦，眼睛都直了。
她大概到了，北漠的“蛮王”，竟然，长得如此英俊。
她以最柔媚的声音，最卑卑的姿势，向拓跋彦，表达了大夏的“智”。
拓跋彦，坐在王座上，面无表情地听着。
我站在他身边，看着李嫣然那副搔首弄姿的样子，只觉得，吃饭。
“陛下，”李嫣然说道，“太子殿下说了，只要您肯退兵，除了这些，您还可以，在大夏的城池里，任选三座。”
“哦？”拓跋彦终于有了反应，“任选三座？”
“是。”
“那如果，我想要的，是整个大夏呢？”
李嫣然的脸色，白了。
“陛下……你……你在开玩笑吧？”
“你看我，喜欢在开玩笑吗？”
拓跋彦站起身来，走到李嫣然面前。
他捏住她的下巴，像当初，捏我一样。
“你，”他问，“会什么？”
“我……我会弹琴，会跳舞，会……会伺候人。”李嫣然的声音，在发抖。
“是吗？”拓跋彦笑了笑，“那，你就跳一个，给我看看。”
“是。”
李嫣然如蒙大赦，急忙走到中央，跳了起来。
她跳得，确实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