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戛然而止。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顾言和他爸的脸色，瞬间从嚣张变成了煞白。
顾鸿山猛地扑过来，眼睛瞪得像铜铃：“你……你这录音是哪来的？！”
4.
我往后靠在椅背上，躲开他伸过来的手。
“这个？”我晃了晃手机，笑了，“就是前几天，去探望了一下顾家的老师傅，刘伯。”
“刘伯年纪大了，总爱念叨过去的事，我就随便录了点。”
顾鸿生的嘴唇哆嗦着，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这个毒妇！”
顾言也反应过来了，他比他爸更激动，冲上来就想抢我的手机。
“把东西给我删了！姜月，你敢阴我！”
我早有准备，身子一侧，他就扑了个空。
正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裴烬带着两个穿着黑西装的安保人员走了进来。
“顾董，顾总，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的可就不体面了。”裴烬的声音不响，但气场十足。
顾鸿山看见裴烬，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一下子蔫了。
他知道，今天这个亏，他是吃定了。
“姜月，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咬着牙问，声音里带着不甘。
我收起手机，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父子。
“我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
“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一个事实。”
“你们引以为傲的所谓‘顾氏秘方’，早就被你们自己为了省钱，改成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垃圾。”
“而我‘月上’的‘踏雪寻梅’，不是偷窃，是复原。”
“我花了三年时间，拜访了十几位从你们顾家离开的老师傅，翻了上百本古籍，才把顾老爷子当年真正的配方，一点点拼凑回来，并且做了改良。”
“所以，我的菜，比你们的好吃，是理所应当的。”
“你们的根都已经烂了，还妄想用几片叶子来遮丑？”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精准地捅在他们的心窝上。
顾鸿山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顾言则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他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大概从没想过，他们家族最大的秘密和荣耀，竟然是以这种方式，被他最看不起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