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一声令下,太监首领将烧的通红的铁钩猛然扎进了女儿的身下。
肉体灼烧的味道和女儿惨烈的痛呼声一同将我撕碎。
“女儿!”
“沈泊舟,你会后悔的!”
可沈泊舟听不见,只神色漠然看着面前的惨状。
宁玉轻笑一声,踩上了太监首领握住钩子的手,蓦然用力。
“这就是欺骗侯爷的下场!”
铁钩的尖端扯出一片鲜红的血肉,鲜血染红了宁玉绣着金线的修鞋。
沈泊舟皱眉,伸手打横将宁玉单手抱起。
“脏了。”
我瘫软在玉镯中,任由疼痛在胸膛肆意游走。
沈泊舟,我等着真相大白的那天。
我等着你后悔的那天。
3.
沈泊舟贴心的覆上了宁玉的眼。
好似那满地刺眼的红色侮了他心爱之人的眸子。
转头吩咐手下。
“把这野种带回府,宋今禾逃不掉。”
“冲洗干净,玉儿闻不得血腥味。”
首领让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酒,唰一声倾到在女儿身上。
酒精的刺激灼伤了她满身伤痕,疼得她痛吟出声。
抵达侯府侧门时,门内跑出一个小小人儿,一把扑进了沈泊舟的怀中。
沈泊舟宠溺的抱起那孩子,捏了捏他的脸蛋。
“小年不乖,要是沾上野种的血怎么办?”
宁玉也后怕一般的点了点沈津年的额头,满脸无奈的宠溺。
我看着沈泊舟抱着孩子,另一只手牵着宁玉往侯府里去。
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我的女儿。
原来,宁玉也为沈泊舟生下了孩子。
同样都是永昌侯府的孩子,我的女儿却如此凄惨。
末了,沈泊舟冷声吩咐身侧的管家。
“把那野种关进书房的密室里。”
密室……就是这里!
女儿生产那天,太监所没有一个人肯为我去永昌侯府触眉头。
我疼得几经晕厥,都没有将女儿生下。
即将力竭之时,我猩红着双眼亲手划开了孕肚将女儿取出。
太监首领发现时,我死不瞑目,他慌了神,只用一张草席裹起我就往侯府跑。
就是在侯府侧门,宁玉捂着口鼻,厌恶的往外赶人。
“腌臜货,死都死得这么晦气,赶紧找个没人的地儿埋了去,免得脏了我侯府的地界儿。”
太监首领不敢,直言我死得眼睛都闭不上怕遭报应。
宁玉也心虚起来,让管家将我的尸体封进了书房的密室。
更怕我变为厉鬼报复,请来天师将我的魂魄封在她玉镯之中。
潮水般的记忆历历在目,我满面惨白。
沈泊舟和宁玉再出现在密室门口时,让下人端进来了一缸盐水。
命人将只剩一口气的女儿放了进去。
女儿低声痛吟,看着沈泊舟满眼嘲讽。
“侯爷,留我这条命没用的,我娘亲已经死了。”
沈泊舟笑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满眼漠然。
“你这贱种满口谎言,本候一个字都不信。”
说完便让人关了密室的门,女儿昏死过去。
晚上宁玉确认沈泊舟已经沉沉睡去,独自一人出了卧房,我飘在身后跟去。
院子外是等候多时的管家。
“奴才核实过了,这确是宋今禾的遗腹子。宋今禾被送去太监所时,已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