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瞬间,心口的疼铺天盖地涌来。原来不是他抗拒肢体接触,不是怕别人说闲话,只是不喜欢和我而已。我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戒指硌得掌心发疼,那点藏在心底的期待,碎得彻底。我捏着那枚没送出去的戒指,转身就往门外走,脚步快得像是在逃,连头都没回。

经过门槛时,我自嘲一笑扬手将口袋里那枚刻着“辰”字的戒指扔在地上,金属与水泥地相撞,发出一声清脆又刺耳的轻响。我没回头,却能感觉到身后沈亦辰的目光瞬间凝固在我扔戒指的动作上,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静了下来。

沈亦辰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枚小小的银戒在地上滚了几圈,最终停在一堆散落的道具布旁边,那一刻他感觉好像要失去什么了,心也有一瞬间的刺痛,苏晴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他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眼里只剩下那枚孤零零躺在地上的戒指,和我决绝的背影。他下意识地想追出去,脚刚迈出一步,就被合唱队的老师叫住:“沈亦辰,快到你们上场了,赶紧站好队!”

他只能硬生生停下脚步,指尖攥得发白,目光死死锁着那枚戒指,直到被队友推搡着走向舞台入口,才恋恋不舍地移开视线。那天的合唱他全程魂不守舍,高音唱得走了调,眼神频频瞟向后台方向,下台时差点撞在侧幕上。

不等老师批评,他就拨开人群冲回后台,可刚才的位置已经围了不少收拾道具的同学,脚步声、说话声混在一起,那枚银色的戒指早已没了踪影。他什么也顾不上,蹲在地上开始疯狂寻找,手指扒开堆在一起的演出服,掀开沉重的道具箱,甚至趴在地上,脸贴着地面查看每一个角落的缝隙。

指尖被道具上的金属挂钩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渗出来,他浑然不觉,只是一遍遍喃喃:“在哪……戒指在哪……”同学路过问他找什么,他头也不抬地摆手,眼里的慌乱几乎要溢出来。苏晴走过来递纸巾,被他一把挥开:“别烦我。”

他从下午找到天黑,后台的人走得只剩锁门的大爷,大爷催了他三遍,说“明天再来吧”,他才撑着膝盖站起来,指尖还在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伤口。视线扫过墙角一堆被踩脏的彩纸,突然瞥见一点微弱的银光——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