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逃婚了,我爸把我塞进了他的西装里。
新娘是京圈最不好惹的带刺玫瑰。
婚礼上,她隔着面具,意味深长地吻了我。
洞房里,她扯下我的面具,眼底是得逞的笑意。
她反锁房门,将我抵在墙上,声音发烫。
“陆砚辞,恭喜你,成为我的战利品。”
01
神父庄严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你是否愿意?”
我戴着冰冷的面具,看着面前这个美得不真实的女人。
沈星晚。
我那个天之骄子哥哥的未婚妻。
现在,成了我的。
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面具下的空气闷热而稀薄。
“我愿意。”
声音从面具下传出,闷得像不属于我。
荒唐。
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提线的木偶,在这场盛大的闹剧中,扮演着最滑稽的小丑。
轮到交换戒指。
我颤抖着拿起那枚钻戒,它的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抬眼,想去牵她的手,完成这最后一道程序。
一只手却先我一步,覆上了我的手背。
沈星晚的手。
很凉,带着玉石般的触感,却异常有力。
那股凉意顺着我的皮肤,奇异地渗入我的血管,稳住了我几乎无法抑制的颤抖。
我将戒指套上她的无名指。
尺寸完美。
她深邃的眼眸穿透面具,像要把我整个人都看穿。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那不是新娘的幸福微笑,而是一种……看穿猎物的了然。
一个小时前,我还在角落里喝着闷酒,像个与这场盛宴无关的幽灵。
然后,休息室的门被一脚踹开。
我爸,陆正国,像一头发怒的公牛冲了进来。
他那张常年保养得当的脸,此刻充血,呈现出一种暗沉的紫红色。
“陆砚北跑了!”
他冲着我妈怒吼,唾沫星子横飞。
我妈当场白了脸,摇摇欲坠。
姐姐陆雅芝尖叫起来,一扭头,那双淬了毒的眼睛就死死盯住了我。
“都怪你!肯定是你这个扫把星克的!不然哥哥怎么会在今天走!”
哈。
我忍不住想笑。
我那个完美的哥哥,为了他所谓的真爱,在婚礼当天逃之夭夭,把陆家和沈家的脸面扔在地上踩。
这口锅,最终还是扣在了我的头上。
二十多年了,永远如此。
陆砚北,我们陆家最耀眼的长子,未来的继承人。
他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是父亲的骄傲,母亲的心头肉。
就连他这次临阵脱逃,在姐姐嘴里也成了为爱奋不顾身的壮举。
“哥哥那么爱苏晴,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情难自已!”
我爸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嘴唇哆嗦着,却终究一个字都骂不出他那宝贝大儿子。
他的视线在休息室里疯狂扫视,最后,像秃鹫发现了腐肉一样,定格在我身上。
那眼神,让我从头凉到脚。
他抓起桌上的面具和婚戒,狠狠砸在我胸口。
“你,去。”
他指着门口,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戴上这个,你今天就是陆砚北。”
“爸!”陆雅芝不敢置信地尖叫,“你让他去?他配吗?他会把我们陆家的脸都丢光的!”
“闭嘴!”我爸双眼赤红,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工具,“他这辈子,也就这点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