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问我是否自愿认罪，我看着旁听席上沈墨和丁晴相握的手，笑着说：“是，我认罪。”
丁晴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沈墨则松了口气，看向我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
只有我的律师——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律师，皱着眉拉了拉我的衣角，低声说：“凌菲，你想清楚，认罪就意味着……”
“我想清楚了。”我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最终，法院判了我一年零八个月。比沈墨说的“两年”少了四个月，大概是他“打招呼”的结果。
进监狱那天，沈墨没来。只有我妈哭着给我塞了一兜日用品，说：“凌菲，妈相信你，你一定是被冤枉的。”
我抱着她，拍着她的背：“妈，别哭，我很快就会出来的。”
监狱里的日子很苦。每天五点起床，叠被子要像豆腐块，吃饭要排队，干活要计时。同监室的大姐一开始对我很凶，后来听说了我的事，反而帮了我不少。
“妹子，我看你不像坏人，”大姐一边帮我缝衣服上的破洞，一边说，“那个男人不值得你这样。”
我笑了笑，没说话。我不是为了沈墨才认罪，我是为了能早点出去。一年零八个月，不算长，足够我筹划一切。
我的目标很明确：第一，好好表现，争取减刑，早点出狱；第二，在监狱里学习法律和金融知识，为以后的“反击”做准备；第三，收集沈墨和丁晴的罪证，尤其是当年沈墨创业初期，利用不正当手段抢夺竞争对手客户的证据——那些事，他以为我忘了，可我全都记在心里。
为了实现这些目标，我每天除了完成监狱安排的劳动，其余时间都在看书。监狱图书馆里的法律书和金融书不多，我就托我妈帮我借，然后通过律师带进来。老律师一开始不理解，后来大概是被我的执着打动，不仅帮我带书，还会在会见时给我讲解一些法律条款。
有次会见，老律师问我：“凌菲，你这么拼命，到底想干什么？”
我看着他，认真地说：“我要让沈墨和丁晴，为他们做过的事付出代价。他们把我送进监狱，我就要让他们也尝尝，从云端跌落地狱的滋味。”
老律师叹了口气：“很难。沈墨现在事业有成，人脉广，丁晴家境优渥，你一个刚出狱的女人，怎么和他们斗？”
“以彼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说，“他能利用关系和谎言送我坐牢，我就能利用证据和法律，让他身败名裂。”
老律师没再说话，只是从包里拿出一本《刑法》，递给我：“好好学，别冲动。法律是武器，但不能滥用。”
我接过书，用力点头。
在监狱里的日子，我每天都在倒计时。我知道，每多待一天，沈墨和丁晴就多一天安稳日子。可我不能急，我要等，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
半年后，因为表现良好，我获得了一次减刑机会，减去了两个月刑期。也就是说，我还有一年就能出狱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一遍遍过着沈墨和丁晴的样子。沈墨的虚伪，丁晴的恶毒，还有他们对我的伤害，都像烙印一样刻在我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