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默,一名法医,坚定的无神论者。
最近,我接手的连环凶杀案足以颠覆我的世界观。
第一个死者,心脏处长出了一棵由血肉构成的“树”。
第二个死者,背部长出了一对森然的骨翼。
第三个,则拥有三颗表情各异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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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男性,三十五岁,身份确认中。死亡时间初步判断为凌晨二至四点,无明显外伤,无挣扎痕迹。”
我蹲在尸体旁,冰冷的乳胶手套抚过死者安详的面容。
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除了他胸口那处。
衬衫被整齐地切开,裸露的胸膛正中,一棵小小的“树”破体而出。
它不是植物,而是由鲜红的血肉、筋膜和碎骨构成,枝桠扭曲,顶端甚至开出了一朵由眼球组织构成的“花”。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诡异的甜香,在封闭的房间里弥漫。
“呕……”年轻的实习警员当场就吐了。
我胃里也一阵翻江倒海,但常年的职业素养让我强行压了下去。
“陈法医,还没弄完呢?我们都喝完下午茶了。”
一道娇嗲的女声传来,林薇薇穿着一身笔挺的名牌套装,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得意的节拍。
她看了一眼尸体,夸张地用手帕捂住鼻子:“哎呀,好恶心。顾局,这种猎奇的案子,也只有陈法医有心情慢慢研究了。”
顾局,我们市局的副局长顾承,一个年近五十却保养得当的男人。
他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我,带着一丝不耐和优越感。
“小陈,动作快点。现场需要尽快清理,媒体那边还等着通稿。”
我没有抬头,声音平稳:“报告局长,这具尸体很诡异,我需要完整取证,不能急。”
“诡异?不就是个变态杀人狂搞的噱头吗?”林薇薇走到我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她身上的香水味刺鼻,混合着现场的血腥味,让我几欲作呕。
“陈默,你这效率,怪不得只能拿那点死工资,连辆代步车都买不起,天天挤地铁,不嫌丢人现眼啊?”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周围的同事们都低下了头,假装在忙。
顾承皱了皱眉。
“陈默,你这套老方法早就该更新了,多学学人家薇薇,跟国际接轨,用数据说话!”
我攥着镊子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数据?这棵他妈的血肉之树要怎么用数据解释?
林薇薇见顾承为她说话,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弯下腰,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穷鬼,就算你一辈子勤勤恳恳,也比不上我动动嘴皮子。你看,顾局多心疼我。不像你,活得跟条狗似的。”
我猛地站起身,与她对视。
“你说什么?”
“怎么?我说错了?”林薇薇立刻后退一步。
顾承立刻将她护在身后,怒视着我:“陈默!你想干什么?还想动手不成?我看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我看着他们,胸口一阵气血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