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聊了几次,等关系拉近,我找准时机,无意中提起:
“其实啊,有时候表示表示,可能老师确实会更关注一点。毕竟人都这样嘛。”
我停顿了一下,让她消化这句话带来的焦虑。
然后继续推心置腹:
“不过也别送卡什么的,太扎眼,也俗气。张园长那个人……更看重“心意”和“品味”。”
“张园长她……欸,不是?”李太太有些奇怪。
我知道,她在想张园长不是拒绝收礼吗?
我微微一笑,打破她的疑惑。
“嗯嗯,她确实不让老师收。其实我们在那的人都知道,她是想自己收。你没找到门道,隔壁班王吱吱她们家,逢年过节都送呢。”
“哦~那你说的“心意”和“品味”?”李太太立刻上钩。
“嗯…我好像听谁说过,她挺喜欢五粮液的,觉得有面子又不算太…”
我故意没说下去,留给她无限的想象空间。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能想象到到她脸上的纠结,不送怕孩子吃亏,送又心疼几千块钱,更对这种潜规则感到愤怒和无力。
“真…非要这样吗?”她声音有些干涩。
“我也就这么一说,看您自己。”
我以退为进。
“就是觉得团团那么可爱,要是因为这点小事被冷落了,多可惜。”
焦虑的种子已经种下,我只用等它生根发芽。
终于,三天后的晚上,李太太发来微信,字里行间都透着挣扎:
“王老师,那…那个酒,大概要什么档次的?大概多少钱啊?”
她还在做最后的权衡。
“怎么也得是正装经典款吧?大概两千多?主要是那份心意要到。”
我轻描淡写地回复,给她临门一脚。
那边输入又停下,反复几次,最后只回了一个字:
“唉。”
我知道,她妥协了。
她事先和张园长联系,约定时间和地点。
行动日,我借口有私人物品落在园里,和门卫打了个招呼进去。
走到院墙后死角,躲在园长办公室的窗户下。
透过窗缝,声音断断续续但清晰传来。
“…一点心意…团团让你费心了……”
“哎呦,这是做什么…使不得,使不得……”
“应该的应该的……就是点酒,您辛苦…”
“这…这多不好意思…是五粮液啊?这…下次真不许这样了啊!下不为例!”
一阵细微的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