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节，我收了一盒价值6.16元的巧克力，被幼儿园开除了。
开除我的张园长指着鼻子骂我：
“师德败坏！”
三个月后，我和她再次相见。
她在教育局的会议室里，当众给我跪下。
01
教师节，本该是我的节日，却迎来了我职业生涯的终结。
当天，班级里充满温馨。
一个扎着两小辫的女孩跑到我面前。
“老师，给你。”
伸出肉肉的小手将一盒巧克力递给我。
我认得这个牌子，超市特价，6.16元盒。
看她殷切的模样，我心里一暖。
蹲下来接过：
“谢谢嘟嘟。”
我刚把巧克力拿到手里，准备拆开给孩子们分一分。
突然一声呵斥从身后炸响。
“苹果老师，你在做什么！”
我吓得一哆嗦，巧克力差点脱手。
园长脸色铁青站在门边，怒目圆睁。
我还没反应过来。
她快步走进教室，一把将我手上的巧克力打掉。
里面彩色包装的巧克力球哗啦啦撒了一地。
“谁允许你收礼的？！”
她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
“把幼儿园的规定都当耳旁风了吗？”
几个胆小的孩子当场就被吓哭。
家长们也愣住了，有反应快的连忙打圆场：
“园长，这就是孩子的一点心意……”
“是啊，才六块钱的糖……”
张园长根本不听，指着我的鼻子厉声呵斥：
“六块钱就不是礼了？”
“今天敢收糖，明天就敢收钱！我们园的风气就是被你们这种人带坏的！”
“在我们这，规定就是规定！”
我脸上火辣辣的，试图开口解释:
“园长，你误会了，这不是礼物，这只是孩子分享……”。
“闭嘴！”
猝不及防地，她扬手扇了我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
我耳朵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懵了。
脸颊上迅速浮起红肿的指印，嘴里泛起血腥味。
孩子们哭得更厉害了。
嘟嘟妈妈冲过来扶住我，气得声音发颤：
“你怎么能打人呢？”
“打的就是这种不长记性的东西！”
张园长胸膛剧烈起伏，目光扫过全场家长，一字一句地宣布：
“王苹果违反师德，本园做出决定，将她即刻开除！”
她把“开除”两个字咬得极重，砸在我的心上。
我僵在原地，看着满地狼藉的巧克力，看着孩子们惊恐的泪眼和家长们难以置信的表情。
脸上疼得发麻。
更疼的是心。
风从门口灌进来，吹得我浑身发冷。
那一刻我知道。
我的职业生涯。
被这响亮的一巴掌，彻底打碎了。
02
我最后几乎是被几位好心的家长半搀半扶着离开了教室
孩子们惊吓的抽泣和张园长冷硬的话语一直在我耳边响起。
一次又一次扎在我的心上。
久久没缓过神。
园方办事效率高得惊人。
我的私人物品很少:
一个水杯、几本备课笔记、一件午休时盖的薄毯，还有一个嘟嘟上次送我的粘土小手工。
这些全被胡乱塞进一个塑料筐，放在了门卫室。
保安大叔眼神躲闪。
不敢看我肿起的半边脸和狼狈的样子，只是默默将筐子递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