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聊了很多，从工作到兴趣，再到对未来的规划。
我发现，原来和一个正常男人交往，是这么轻松愉快的事情。
不需要时时刻刻计算着谁付了钱，谁占了便宜。
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对方的好意，也可以毫无负担地回馈对方。
这天，我正在咖啡馆和顾言之讨论一个翻译案例，季忱却突然出现了。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胡子拉碴，眼窝深陷。
“秦书。”
他走到我们桌前，死死地盯着我，和旁边的顾言之。
顾言之站起身，礼貌地问：“这位是？”
“他是我前男友。”我淡淡地回答。
季忱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恨不得在我身上剜出两个洞。
“前男友？秦书，我们还没正式分手！”
“你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这个男人给了你多少钱？比98.7亿还多吗？”
他的话充满了恶意和羞辱。
顾言之的脸色沉了下来。
“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
“尊重？”季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害得我倾家荡产，生不如死，你让我尊重她？”
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沓照片，狠狠地摔在桌子上。
照片上，是我和顾言之一起吃饭，一起散步的画面。
“秦书！你早就跟他勾搭上了是不是！就为了摆脱我，摆脱AA制，你好去傍大款！”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咖啡馆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对我指指点点。
我看着季忱那张因嫉妒和疯狂而扭曲的脸，心中一片冰冷。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只觉得，是我背叛了他，毁了他的人生。
我拿起桌上的咖啡，手腕一扬，滚烫的液体尽数泼在了他脸上。
“季忱，你给我听清楚。”
“第一，我们已经分手了。在我躺在救护车上，你为了区区400块钱跟我计较的时候，我们就结束了。”
“第二，我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轮不到你来置喙。”
“第三……”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一个更残忍的现实。
“系统刚刚提醒我，由于你的恶意诽谤，给我造成了名誉损失。利息，上调10%。”
季忱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5
“利息……上调10%？”
季忱像是被雷劈中，呆立在原地，脸上还挂着咖啡渍，狼狈不堪。
98.7亿的10%，那就是将近10个亿。
这个数字，彻底击溃了他最后一丝挣扎的意志。
他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一种近乎哀求的情绪。
“秦书……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开始语无伦次。
“我不该那么说你……我只是……我只是太害怕了……”
周围的指指点点变成了对他的窃窃私语。
顾言之适时地叫来了保安，将赖着不走的季忱“请”了出去。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我对顾言之说。
“是我该说抱歉，让你遇到这种事。”
顾言之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
“他看起来……精神状态很不好。”
我自嘲地笑了笑：“一个即将被抹杀的人，精神状态能好到哪里去。”
那晚之后，季忱没有再来骚扰我。
我以为他终于放弃了。
直到几天后，我接到了林晚晚的电话。
